孙伯谷摆了摆手，：“不过是些许浮名罢了，不值一提。倒是薛小郎君心怀天，为了这些素不相识的伤患兵卒，居然能交这些价值千金的医药方，孙某佩服。”

第十八章

正兴致议论之际，只听一旁的孙仲禾长叹一声，满面愁郁的说：“这烈酒消毒的法果然有用，只是耗费粮颇多。今夏山东诸州大旱，至八月未央，关东、河南及陇右诸州又连遭霜降，致使百姓颗粒无收。朝廷虽然开仓济粮，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我大褚百姓连果腹之皆无，军中将士却还要用烈酒消毒。长此以往，只怕……”

倒是用白酒提纯得到酒的方法很简单。就是隔加，然后用冷凝多次提纯。只是这种方法相对于蒸馏烈酒而言……更费粮。

孙伯谷脱问：“只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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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衍闻言，亦是欣喜非常，笑向孙伯谷作揖：“见过孙长，早就听闻孙长医术超，悬壶济世，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薛衍上前见礼，孙仲禾回首，指着旁仙风骨的老士向薛衍介绍：“这便是家兄孙伯谷，昨夜孙某已将小郎君默的白药方交给家兄，家兄研习一晚，已经略有眉目。”

却见薛衍皱眉沉片刻，开向孙仲禾讨要纸笔，接连写满了几张黄麻纸后，笑着说：“这个东西叫医用酒，其制作工艺同烈酒蒸馏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在蒸馏温度和次数上有别

孙仲禾摇了摇，满是唏嘘。

☆、共

不同于薛衍的种种顾虑，孙仲禾孙伯谷两兄弟却是睛一亮。只是碍于薛衍如今的份，大家不好在薛衍没开的况，跟他要方。

一路欣然至火营，只见营帐除了相识的兵卒正在烧饭，还有孙仲禾带着一位鬓发如霜仙风骨的老士围着角落里的蒸馏团团转。

薛衍穿着平阳长公主亲手的“心妈妈装”走营帐，初冬的寒风凛冽，扑在人脸上就跟刀割似的。但薛衍却半觉不到初冬的萧瑟，只觉得浑的，走在路上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薛衍闻言，只得谦辞说：“我不过是尽我所能罢了，钱帛有价而人命无价，只要人还在，就什么都不怕。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敝帚自珍呢！”

“只是这制作工艺我不太熟悉。”薛衍说的是实话，当初跟某剧组参观酒厂的时候，薛衍因兴趣好，一门心思只放在各种酒的酿造工艺和蒸馏程上。对于医用酒的制作方法，只知他的原材料除了粮外，好像还可以用秸秆、稻草、麦之类的东西，而且蒸馏过程中温度比烈酒低，蒸馏次数也比烈酒多，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薛衍闻言心一动，想到什么，略有些迟疑的：“其实若论及拭伤避免染的功效，有一倒是比烈酒还好用些。耗费的粮也相对更少。只是——”

孙伯谷听闻薛衍这一番话，心更是叹服。两人话题又转到蒸馏酒上的品质和功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