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两天和江熠说得话还比不上和梦魇说得多。

江熠的黑雾过境哪里还有草木留存。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万一呢，”季祯想着仙门莫不会最后再掏个杀手锏之类的，或者也不一定会立刻退让吧。

江熠看向远，他们走到这个地方已经看不见刚才那几个人了，可是江熠看的方向正是刚才那些人聚集的地方，“我看他们说的并不像说笑，什么仙门皇室，说得极是张狂。”

好在若华还是敢来服侍，只是也不好和从前那样就住在离季祯最近的房里，而是住在最外一间，就最简单的端茶送一些活计。

季祯怕他一刻就溢黑雾来把那些胡说八的嘴都给打杀了，赶忙也顾不上旁人看不看他们了，他一把抱住江熠，“走走走，我们还是回家去，这街上也无趣得紧，实在没什么好逛的了。”

“我只是想，”季祯看江熠没说话，就脆把自己心里想的什么给说了来，“万一他们答应不再打了，却要其他条件，比方说让你永远退守界之类的，唉，那不是也很烦恼了。”

他再睁时，衣袍的颜都从白开始往灰扑扑转变，这是即将变黑的征兆了。

得的结论就是界也不是个好地方，在那边的生活不一定多舒坦呐。

“到时候仙门的人来了，你有想过要如何同他们谈判吗？”季祯开问江熠。

这个时候季祯回到房间里摸茶杯，里面正有送来，大约是若华趁着他们去这一小会儿的功夫里放的。

江熠一动不动，但是没有忽略季祯的问题，他只说，“为什么要想这个？成王败寇，他们败了，他们还能如何？”

江熠被扑个满怀，片刻后才抬手摸了摸季祯的后脑勺。季祯半闭着睛觉一阵微风拂面，他睁开人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

江熠说着闭上睛，像是在知什么，“这城中胡说八的嘴又岂止他们几个。”

要不是季祯亲问过江熠，江熠也表示自己没打算再对仙门的人赶尽杀绝，说什么清理的事若都让他来，实在是便宜了仙门云云。季祯都要以为他这是修炼功法准备再一波大的。

连季祯的房门都是府中的工匠抖着双收拾好的。

将他的那只手也给握住了往回一捞，“不必，大可不必！”

他的小院本来有十分秀雅的花草木缀，来来往往的丫鬟小厮也很是闹，侄侄女总过来玩，如今却是被动冷清之中还带着荒凉。

看梦魇被欺负的那个怂包样就知了。

他把江熠的两只手都抓住，把人往角落些的地方带去，叽咕：“不好这样说动手就动手，我只是说笑罢了。”

季祯拿起一块糕慢慢抿着吃了一小，见到江熠回来以后便在塌上打坐，人虽然是不喊打喊杀了，他却也叹了一气。

其一是江熠很少开，基本是问一句说一句，其二就是江熠说到底也没有去界生活过，而梦大顺则是地地的界小民。季祯逮着梦魇问了不少东西，大多是涉及界日常生活的。

即便他们很难除掉江熠，可若真的打定主意要斩妖除，江熠都还是那个要小心的吧。

自从仙门的人离开之后，江熠在他院里倒并不说要离开之类的，只不过是打坐，打坐，无尽的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