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有个那么荒唐的误会在先，这去还能单纯地谈话么？

柯谨睿闻言哂笑着弯了弯嘴角，好整以暇地问：“可我怎么没听误会在哪儿？”

关瓒紧张得整个人都有恍惚，一颗心脏怦怦直。他把换来的衣放盥洗室门的收纳筐，连犹豫的时间都没给自己，就跟了气朦胧的盥洗室。

柯谨睿却没给他再开的机会，淡淡：“我不你是什么的，也不你于什么目的，那天晚上是你接受了十万价，把自己送到了我的包房，这么说没什么问题吧？”

关瓒自知理亏，在这一上也确实没什么可狡辩的。他静了一会儿在脑中组织好措辞，这才心平气和地复又开：“柯先生，您说的这些我都不否认，我的理由刚才也告诉过您了。我的确是没有办法，因为在我看来，比起需要治疗费用的人，我实在算不上什么。”

有些容就好像是卡在心里的症结，说来反而坦然了。关瓒深深了气，一瞬间隐约有想哭的冲动，但更多的是想要嘲笑自己――为了钱去卖，一次跟一百次有什么差别？睡和没睡过又有什么差别？怪不得别人误会，这本也算不上是个误会。

“您的价格太了，我不是没犹豫过，可医院那边已经拖欠了有段时间，我……”关瓒莫名觉得咙很，像灌了烈酒，灼得他难受无比，然而又不能吐来，只能混着血咽去，“跟您是唯一的一次，您没碰我，我厚着脸保证自己是个正经人，您……”说到这里，关瓒偷偷抬眸看向柯谨睿，“您能不能考虑一，给我个从良的机会？”

柯谨睿维持着那种不甚明显的笑，心想，也不知是与生俱来的乖，还是只懂得利用自优势的小狐狸。

男人的声音适时把注意力拉回正确的位置，关瓒“嗯”了一声，很笃定地调了一遍：“我不是您想的那种人。”

“你说那天是误会，我已经给你机会解释了。”

柯谨睿又：“那你凭什么说自己不是我想的那种人？”

来抖平，再稳稳妥妥地搭臂弯。

尽被误会成了那个钱包夜的人，但柯谨睿也没有纠正过来的打算。这番解释他是听去了，字面上找不什么漏，是真是假日后可以慢慢调查。更何况小家伙是老爷拍板定来的，以家庭地位来说，行送回去恐怕不好收场。柯谨睿最受不住老的叨唠，为了耳清净也不可能给自己找那种不必要的麻烦。

猝不及防地，向来八风不动的柯总被小家伙的用词逗笑了。

他的声音很轻，音温雅，带着丝清晰可察的少年，似乎被这满室的汽浸湿了一般，显得很温柔也很听话。

关瓒顿时松了气，想了想，又试探着问：“还

“可以。”柯谨睿。

关瓒：“……”

这时他终于听见了门以来的第一声回应，柯谨睿说：“来说。”

关瓒这回是听明白了，不置可否，只能沉默。

关瓒不明所以，只当自己没说清楚，正要继续解释。

这里面的温度比外面了不少，湿气也重，柯谨睿坐椭圆形浴缸闭目养神，搁在木架上的手机还在一条一条地接收消息。关瓒在一门的位置就停了来，目光很自觉地看向那条被脱来的，思考着是不是应该先把它给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