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琴码左侧的琴弦。静了一会儿,右臂抬起,置空,落于琴上,中指与拇指跨音阶搓弦,与此同时左手施力,轻柔anchu颤音。
顷刻间,中音bu温厚的琴声飘逸而chu,引得满室回响。古筝特有的颗粒状音se被十指拨动,悠扬串联成曲。那音se饱满绵长,意蕴婉转,悦聆听者心,仿佛连心境都渐ru夜se,dang起夕阳西xia时,湖shui表面渐渐泛起的一dao幽波。
柯溯只听了几个小节便合上双目,放在圈椅扶手上的手指一抬一落,静静打着拍zi。
不远chu1,柯谨睿双眸微敛,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双抚琴的手,看它时而屈指绷紧,时而放松地上xia扫弦。不得不承认,那小家伙生了双很漂亮的手,不仅是肌肤白皙、指骨修长匀称,他的手腕很细,腕骨略略凸起,看上去有种能被轻易折断的脆弱meigan,而且的确灵活,以至于看它弹曲不光悦耳,还好看得赏心悦目。
倏然之间,一声错音不巧传chu,紧接着被接xia来的一组琶音笨拙地掩盖xia去。
柯谨睿表面继续zuo不动声se的听琴人,心里倒是很坦dang地笑了。
不过多时,一曲终了。
关瓒满脑zi都是刚才chu现的几chu1错漏、几chu1抢拍,心脏愣是比弹琴以前tiao得还快。他十分忐忑地zuo了个吞咽动作,这才ying着toupi看向柯溯。柯溯定睛瞧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yan角眉梢都是笑意:“多久没碰过琴了?”
“差不多有十年了。”关瓒回答。
“舅舅和舅妈不同意你学琴,难dao连弹都不允许么?”
“我舅妈嫌吵,也嫌摆在家里占地方,所以把我父亲留xia的筝都转手卖了。”
“可惜了。”柯溯长叹kou气,“不提这个,说说你为什么喜huan这曲吧?”
关瓒坦言dao:“我只考过业余四级,是考级曲目,练得比较多,放到现在也是记得最清楚的曲目之一。而且这首是我父亲手把手教我的,授课之余还听他提过很多次,现在想想应该是真心喜huan,我听多了印象自然会更深刻些,大概还有dianai屋及乌的成分在里面吧。”
柯溯问:“你父亲是怎么提起它的?”
关瓒摇摇tou:“我那时候也就六岁,记不清了。”
柯溯又问:“那你对这首曲zi了解么?”关瓒继续摇tou,柯溯笑笑没着急开kou,而是取过谱架上面的一本乐谱递过去,说,“翻到第一百二十九页,你看看是什么。”
那本乐谱包着白se书pi,看不到封面,但被翻动的次数太多了,以至于全bu页面都变得非常松散,想来是个很有年tou的老wu件。关瓒不明所以,an照对方的交代翻到对应页面,然后很惊讶地发现正好是的谱zi。
这页纸的边缘已经泛黄,右上角还缺失了一小块,关瓒xia意识去看nei容,注意到每一小节的简谱上都被细心地标注好了指法,在某个弹段旁边还有备注,上面写着“an音时手背必须gong起,不能ta”。这本乐谱的主人时年多半是个很小的孩zi,笔记歪歪扭扭,不会写的“躬”“塌”二字还需要用汉语拼音代替。
关瓒一遍没看chu有什么特殊,犹豫着原本想要主动问问,结果不经意间地一抬yan,他扫到了曲名右xia的两个名字,然后很意外的发现xia面的那个正是――译订:柯溯。
他霍然抬tou看向对方,喃喃dao:“原来是您啊……”
“看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