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玻璃是倾斜的，雨汇聚淌，再后面是黑咕隆咚的夜。

关瓒没有睡懒觉的习惯，稍微醒了会儿神便起床换了衣服，楼洗漱。现在时间还早，整套公寓都很安静，柯谨睿的房间关着门，看样应该还没起来。关瓒淘了些米放电饭煲定时煮粥，然后盥洗室收拾好自己，再回到楼把贪睡的伽利略折腾起来，给它穿上雨衣和防脚套，撑着伞去遛狗。

第二天一大早，关瓒被天光晃醒。

关瓒带伽利略一起洗了澡，用专用的电风把它的，最后带上了三层。

关瓒想跟着柯谨睿的，然而话到嘴边，他没来由地想起了先前车里那个索而不得的吻，说来就变成了：“我在家等好了，看您冰箱里也没什么东西，明天我去趟超市，晚上饭，您要是不加班就回来吃吧。”

第17章你还贪心

“也行。”柯谨睿拉开办公桌屉，拿了把备用钥匙来，然后又从钱夹里取了张卡。他走过来一并交给关瓒，叮嘱：“天气不好别走远了，记得带伞。”他想了想，问，“你会开车么？地库里还有两辆车，你可以随便开。”

关瓒睛霍然一亮：“我能带伽利略一起么？”

柯谨睿静了几秒，最后建议：“或者你不嫌吵也可以去三层，台是全封闭的，玻璃，睡不着还可以看看雨。”

“他看了天气预报，阵雨转暴雨，还可能冰雹，说是盘山路不安全，等天气好了再说。”柯谨睿，“明天我得去公司，你呢？是留在家陪狗，还是陪我一起去？”

“好。”关瓒说。

脑袋看他：“为什么？”

“哦，对了，我还得转述一我们俞总的意思。他说看你长得可，迎经常到公司去玩。”柯谨睿说完就笑了，“这一个两个的，都拿我当传话筒了。”

接来的整个白天过得风平浪静，关瓒狗缘好，跟伽利略相洽，上午他收拾屋，小东西就追着他跑上跑。这套公寓人

关瓒笑：“您家除了鸡，就只剩快过期的大米了。”

“那就打车吧。”他又了几张现钞放在吊椅不碍事的地方，顺便摸了摸关瓒的，“喂完狗早休息，你住楼上右手边靠近楼梯的那间，盥洗室有新的浴衣和巾，衣服的话先穿我的？”

柯谨睿说：“粥不错。”

关瓒摇：“没学过。”

柯谨睿垂眸扫了扒碗吃蒸的小柯基，颇为无奈地笑着说：“你会把它坏的。”可是他并没有拒绝，复又补充，“去吧。”

与其说公寓的三层是台，倒不如说是个四面通透的玻璃房间，普通人喜在这种地方养些花花草草，再摆上休闲的茶桌和躺椅，当成空中花园使用。而这里的主人对花粉过，所以脆将四的玻璃撤换掉，贴上复古的立墙砖，改装成了一间可以看见天空的卧室。

关瓒躺在羊驼的垫上，怀里搂着困极了的小柯基。他开始失眠，一耳朵听伽利略打呼噜，另一只耳朵听降雨击打玻璃发的静噪音，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他回来的时候柯谨睿正好门，两人照面，问了个十分客气的“早安”。

雨还没停，看样的确是了雹，玻璃上有还没化的小冰块，天灰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