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瓒说:“之前有提到在疗养院门遇见了表哥,中午我打电话确认过了,是他把这事告诉舅舅的。至于怎么查到的家政公司,这我不清楚,可能是从照顾我妈妈的保洁阿姨那里问到的吧?我担心有急事手机联系不上,所以曾经给她留过一个公司的座机,是
员工的……”
关瓒把柯谨睿的手扒拉开,以示游戏之外两人的平等,说:“父亲留的遗产里有一架古琴,我见过几次,不是太懂,但是能看得
成
很好,也听别人提过是个古件。我不知
这把琴父亲是怎么得来的,总之他在世时一直很珍惜,摆放在单独的屋
里,还不让我
,怕小孩走路不稳,再给磕了碰了。”
他的声音很轻,的确平静无奇,听不能摔了手机的怒气。
柯谨睿:“她在停车场跟你说了什么?”
柯谨睿这回听明白了,可关瓒的态度又让他有瞧不明白:“既然那架琴对你来说至关重要,那么现在被别人扣着不给,还威胁要变卖换钱,你怎
此话一,关瓒不自觉地拧了拧眉,连带嘴唇也犹疑不定地抿了起来。柯谨睿对待小朋友有足够多的耐心,手指娴熟绕前,在关瓒脸颊一
再一晃。关瓒
觉自己就是这男人掌心的小玩意儿,任由摆布地跟着摇了摇脑袋。
胳膊。
这些归究底还是私事,关瓒心里不想透
太多,更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所以有意略去了停车场的冲突。只可惜柯谨睿脑中自有一套思路,关瓒越是不提他反倒越是在意,毕竟小家伙
,能被
得砸手机,那肯定是真气着了。
柯谨睿果然住手了,继续像逗伽利略那样去顺小猫咪的
。
“他们是什么意思?”柯谨睿问。
“实话实说。”柯谨睿诱导小傻,“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没必要太把对方当成是外人。”
柯谨睿没有说话,而是垂眸看着关瓒,看那截被柔黑发覆盖住的脖颈。他的手指抚摸过去,在细腻的肌肤表面刮
了一番。关瓒觉得
,很
地缩了缩肩膀,要躲,小声拒绝:“别闹!”
“那琴被母亲傍带着,带到了舅舅家,等她生病住院以后就一并转
到舅妈手里。不过母亲清醒时对我舅舅有过交代,说别的都可以变卖换钱,用于补偿我们娘俩的生活费用,但是琴不可以,一定要留着。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它没有被转手
售,而是有幸留到了现在。”
“其实谈不上有多委屈,跟以前相比,今天发生的这些本不算什么。”
关瓒:“……”
“今天她过来,趁舅舅发动车的工夫找我谈,说是请别人鉴定了那架古琴,价值比我们之前谈好的要
得多,所以让我在价码后面再加个零,否则就卖给识货的人。”
“我相信舅舅是好意,是真的想接我回家,不希望我这么早就来打工,把大好的未来给浪费了。”关瓒顿了顿,半晌后复又开
,“比较麻烦的是我舅妈。”
话说至此,关瓒哂笑着弯了弯嘴角,嗓音平添一丝讥讽:“后面的结果您应该能猜到,我离家走前跟她起了争执,原本想带走父亲的古琴,以后就再也不联系了。可舅妈不同意,要求我支付他们花在我和母亲
上的抚养费、治疗费,开了个二百万的价格。当时我没别的办法,只好暂时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