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瓒，注意力重新放回琴上。

从花农平行过度成司机的柯总习以为常，淡定应，然后继续用手机远程跟助理交代工作容。

那本翻开的琴谱被他单手托着，页面贴满密密麻麻的便利贴纸，每一张上都写着相同的文字――

回去的时间是提前定来的，这一柯溯也知。

他叫关瓒，别忘记了。

舅舅惧，再加上远也淋不着近火，关瓒一笑了之，在心里压没当回事。

柯溯坐在教学筝的斜对面，边听边翻看从房间带来的旧乐谱。等到一曲终了，他难得没有评，而是说：“你舅舅想接你回家，这我没资格拦，但是希望你每周能回来住个一两天，陪老师说说话。”柯溯嗓音轻颤，听上去有种气息不足的虚弱，“也没几年了，耽误不了你太长时间。”

柯谨睿是有工作的忙人。

……

关瓒照例陪柯溯去杏园喝茶摘果，等温度上来才转琴室，开始了每天必修的基础指法练习。

收拾好餐后给伽利略套上牵引绳，带小东西去散步，顺便也散散他那颗难以平静的心。

第二天早餐，关瓒把“想要尽早回舅舅家里”的打算提了。柯溯看模样有不兴，却也没多说什么，只吩咐让柯谨睿亲自送一趟，原因是徐振东没回来，家里没有能用的司机。

早餐结束，柯总如获大赦，打着电话疾步了柯宅大门。

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想在大限到来前，再不认命地挣扎一回。

关瓒提前给袁志军打了电话，说明了周五回家。然而这时间不太巧，袁志军正好有生意要谈，那时候人已经飞上海了。他知关瓒心里的顾虑，再三跟电话里保证和孙艳红约法三章，这次肯定不会再刁难他。

他叫关瓒，别忘记了。

他一直都知自己病了，知总有一天会忘记那些他不愿忘记的人和事。

关瓒穿整齐，提着空背包楼。他没整理卧室里的个人品，还想着这趟回舅舅家可以再带过来些上次没来得及拿走的东西，这样等古琴的事解决完，那边就再也不用回去了。

几天后，又是一个周五。

理说，如果想要赶上班返回公司那必须一大早门，很不幸的是柯谨睿楼正好赶上了柯溯起床，老爷一个神，柯总没辙，只好放电脑包，餐厅坐。

“事实嘛，人都有那一天。”柯溯笑了满目慈祥，朝他摆摆手，“继续，弹那首扫摇练习，你手腕总摆不好姿势，得多注意啊，不然音不饱满，总是散的！”

年中刚过，公司半年战略发展的详细企划已经制定来了，就等层们过目拍板。柯谨睿刚刚忙完心平台的一次重大优化，这会儿连气

这一幕关瓒看了想笑，莫名觉得跟昨晚伽利略趴的细节度相似。

柯溯也继续低看手中的曲谱。

第22章先地狱

他舍不得关瓒走，这几天一直数着日历过日。等到了周五当天，柯溯更是早早起来，从早晨就开始拉着关瓒喝茶棋，一顿饭一顿饭地留，原本说好了上午就开车过去，结果生生是拖到了晚饭后。

这番话没说开的分透着那么不言而喻的味，关瓒听完心里难免不是滋味：“老师，您别这么说……”

他叫关瓒，别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