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总：“……”

关瓒被吓了个结实，差心都停了。

“是还可以。”俞总找不到调侃，默默接受了柯姓祸害的歪理，改提议，“好歹也是第二回过来了，上次匆忙，见面也都不是正经地方，这次没什么事的话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关瓒这才被惊动，不明所以地仰看柯谨睿，紧接着怔住，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屋里太安静了。

俞绍嘉走后，关瓒从桌底钻来。

俞绍嘉应声端着杯站起，步履从容地溜达到办公桌另一边。两人私交甚好，单独相即便是谈公事也不会分上级，俞绍嘉不跟柯谨睿见外，径直侧倚靠上桌边缘，纸杯放，他屈指敲了敲光亮的实木桌面。

柯谨睿：“也没影响正事，我最后的会议总结说的不好么？”

这会开了将近四小时，他也就跟地上跪了四小时，这会儿觉两条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尤其是膝盖，酸得使不上力气。柯谨睿送走俞绍嘉，返回办公室后直接把撑着桌边缓劲儿的关瓒抱到了沙发上，再脱西装外套给他盖住，以免受凉筋。

“结束了？”关瓒用型问。

真是祸害。

柯谨睿也不回避，笑得似是而非，反问：“看来了？”

俞绍嘉给了他一个“不然呢”的神，意味深长地慨：“我说怎么好端端的会议室不用，非得临时改安排让我们上来，原来跟这儿等着呢？”

关瓒：“……”

再不紧不慢地朝一瞥，看向趴在自己大上困得打瞌睡的小家伙。关瓒其实没有睡着，单纯是会议时间太长等得无聊了。也不知是不是年龄大些的男人都这样，他觉柯谨睿的耐力特别好，起初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要的趋势，后来嗓实在被得不舒服，于是改用手，也是到胳膊酸了才算把东西打来。

饭没约成，柯谨睿拿关瓒上有伤当借给回了。这事会前提过，俞绍嘉忙完给忘了，经他一提重新想起来，于是也不勉，订好次再约便楼去了。

柯谨睿笑而不语，了张面巾纸去他嘴角涸的斑。关瓒又是一愣，半晌后反应过来，忙红着脸拿过柯谨睿手里的纸巾，很用力也很敷衍地蹭了蹭。

小家伙这时候的模样看上去有些呆，没了平日里察言观的机灵劲儿，绵绵地趴着，显得特别听话乖顺。柯谨睿好吃这款，一双缓缓浮起笑意，然后他睁睁看着乖巧的小可打了个哈欠，伸手指，似是百无聊赖地戳了戳已经来的件。

柯谨睿灭了烟，把西整理好，拉链合上，省得在被当成逗猫棒。

俞绍嘉笑着说：“柯总会玩啊，这种场合都没落？”

公司战略会议，CEO开黄差，这事说去都没人信。俞绍嘉心服服，一时愣是没琢磨反驳的说辞，心想，柯谨睿还是厉害，能把重要场合这种龌龊事说得冠冕堂皇，这得多不要脸才行？

收回视线，柯谨睿重新看向俞绍嘉，淡淡：“刚才那场会，俞总有什么看法？”

关瓒筋疲力尽，嘴唇红还有疼，整个人陷一种将睡未睡、意识模糊的状态。他没注意到会议已经结束了，继续歪枕着胳膊，原本黑亮的桃花这会儿只剩一条窄，睫轻轻忽扇，看样上就要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