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溯喝了一大茶，问：“我刚才看小关嘴角青了，手上也有绷带，什么况？”

关瓒盯着两人交接的东西，倏而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二层那个上锁的房间。

柯溯心特别好，了小徒弟吃胖了一的脸，笑眯眯地说：“懒了段时间没碰琴了吧？手生没生？跟你徐叔上去试试新琴，明天老师要检查的。”

柯溯简直要被气死了，直想用手上的东西打儿，怒：“你自己住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你看我过么？我还想多活几年，不想被你这兔崽提前气死！”

客厅安静来，柯溯脸上笑意消失，一张脸严肃得发黑。老爷拄着拐杖站起来，脚利索地走到那个不让他省心的儿面前，气哄哄地从废纸篓里拎拍。柯溯不敢大声吼来，怕被关瓒听见，于是压低声音质问：“兔崽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柯谨睿：“……”

柯总心想，您那个宝贝小徒弟哪里是什么都不懂？他简直不要太上！昨儿个还用这玩意儿打自己大勾引您亲儿来着，不然怎么会落在吊椅里？

但这种话不能说，因为柯溯早就给俩人定了。在老爷里小徒弟就是最乖的小白兔，单纯天真，亲儿是没救了的大尾巴狼，黑到骨里。

柯总领完骂，说：“办着呢。”

“那天瞧着态度可以才同意让关瓒回去，没想到袁昕那个嫂真不是省油的灯，还养了个小混来，连我徒弟都敢打？”柯溯越说越气，得比刚才还厉害，“这事不能完，你得给我办了！”

“考试的事呢？”柯谨睿问。

关瓒的心思早就跟徐振东飞去了二楼，闻言兴应，扔古琴就跑了。

“这还不惹我生气？！”柯溯把拍晃的“咻咻”响，“关瓒还是个孩！他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他在这里住着你竟敢这种东西乱放？被他看见了怎么办？你个长辈的怎么解释？不要带坏他好不好，赶紧给我扔了去！”

柯溯这气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黑着脸，静了半晌，说：“我这次过来还有件事。”

“嗯。”柯溯，“该通知的我都通知过了，这几天我先不回去，等周末大家一起吃个饭，也给小关引荐引荐他的师兄师们，以后了央音也好替我照顾着。”

柯谨睿也不觉得老爷会把这种东西当成苍蝇拍，等待火山爆发有一会儿了，这时候早淡定来，从容反问：“爸，您何必呢？”

柯谨睿：“关于关瓒上学的吧？”

办公桌一侧的屉，从里面拿了把钥匙交给徐振东。

不多时，二层传来开关门的声响。

老爷来得突然，这回想瞒也瞒不住。柯谨睿在脑中快速整理说辞，比较缓和地解释了一遍那天关瓒回家以后的事。他说得特别轻描淡写，没提“动手”这类词，改为用“冲突”和“为难”代替，但柯溯还是被气着了，“啪”地撂茶杯，把袁家和没看好徒弟的儿一起骂了一顿。

柯谨睿站起来，把老爷扶到背椅前坐，好脾气地哄：“看您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惹您生气了？”

“好，您别生气，我扔。”柯谨睿把拍又回废纸篓，看柯溯激动得直气，他走到茶几那边给茶杯里填了，然后端过来给老爷嗓，等这气过去好继续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