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将完未完,关瓒不明所以,不解追问:“舅舅什么事了么?”
午休时间公寓门空
的,没什么路过的学生,关瓒轻轻缓了
气,走过去把信封递给袁帆,问:“你怎么知
我在这儿?”
“那好啊。”关瓒不假思索地说,“说句心里话,我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们,可以不在同一个国家生活,真是再好不过了。”
“回去交代……”袁帆低声重复,看向关瓒的神逐渐起了变化,“难
……你不知
我爸……?”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关瓒不知袁家
事了,那姓柯的居然没告诉他?
其实袁志军不知关瓒考上央音的事,这不过是个理由,是袁帆忙到分
乏术之际脑
里反反复复惦记的一个念
――他想找个正儿八经的借
过来看看。
见他不动,关瓒要把钱他外套
袋里,袁帆往后躲了一步,说:“我爸给你的,升学红包,拿着吧。”
他的笑是发自心的那种,讥讽味儿没那么明显,似乎只
关瓒眉心浅蹙,侧看向他,静了几秒,他不愠不火地开
,声音很是平静:“舅舅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想收你们家的钱,你要是不知
回去怎么跟他交代,那就帮我都买成公益项目捐了吧。”
“我午还有课,平时也特别忙。”关瓒
吻平平,随手拨开被风
到
前的发,“你们欠我的,就跟我爸被转卖的那几架筝一样,是笔死账。但是我又不能否认你们照顾过我和我妈,所以我们两家人之间的关系太乱了,理不清楚,也算不明白,不来往就是最好的结果,也是我对你们最大的让步了。”
袁帆盯着关瓒的睛,忽然
到无比陌生。他明明应该是最熟悉他的那个人,
角眉梢、音容相貌,他见过他的笑,也见过他的冷漠和失控,可现在那双
里什么都没有,澄澈坦
,空得令人心悸。
关瓒把恨表达得那么平静,那么冷漠,像事不关己那样。听说他要走,他唯一的反应竟然只是“那好啊”“真是再好不过了”,那种漫不经心的喜悦,简直比一个“
”字要锋利千万倍。
袁帆没接,回答:“柯家的人是
什么的本来也不是秘密,柯溯让你跟他学琴,自然也会把你送
央音。古筝专业的新生一共就那么几个,想找到你很容易。”
品安全问题被坐实了,没有缓和余地,公司接受了一笔数目不低的罚款,他本人获刑
狱,判了十二年。受此影响公司原本签
的几笔合作彻底告
,赔偿以后还要面临资金链断裂带来巨额债务,孙艳红当不了事,没过几天就
国躲债去了,留袁帆
理后续问题。
两人相对沉默,不多时袁帆手那
香烟燃尽,他把烟
灭,轻描淡写地说:“我爸
不太好,公司不打算
了,我妈也想换个环境,所以两人移民去了澳大利亚。我现在是善后,等明年本科毕业也过去读研,以后可能都不回来了。”
话音没落,关瓒忍不住哂笑。
关瓒不想收,就近把钱别再了袁帆那辆奔驰的雨刷边。
从小到大,除了暴力,关瓒最讨厌这人一声不响注视他的样。
袁帆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倒是不阻止,等他放完了才淡淡:“我只是负责送钱的,一次没送到就会再送一次,你确定想一次一次地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