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关瓒就被宿舍里的另外三人晃醒，室友们全副武装，唐亦甄站在上床楼梯上兴奋宣布他们打算去打雪仗。关瓒一看表，还不到七，不想跟南方人一块疯，只好把脑袋蒙被继续睡。

八钟，关瓒起床洗漱，跟宿舍都能听见外面一片喧嚣，他端着速溶豆浆站在阳台往外看。一颗雪球“咻”地飞过来，正中他面前那面玻璃。

最近天气预报很准，关瓒从教学楼来觉空气是湿的，脸上也有凉意，一看路灯果然飘雪了。

关瓒签完到打算去找地方坐，他们古筝分的成员提前联系过了，不至于完全不熟悉，就是没见过照片，名字和真人暂时对不上。关瓒知位置，正要上看台，就看见有个男生在朝他招手。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跟他打招呼，犹疑着指了指自己，对方一笑，，关瓒缓了气，逆着人朝他走过去。

小雪花零零星星地了几天，等到周六凌晨才算彻底爆发，得铺天盖地，一举突破小雪范畴，直接上升到了暴雪。

时间差不多了，学生们基本场，外面没别人。顾谙带

期末过后的第一次大集合，校领导方面来的也全，整个民乐系的教授们几乎都在，除此以外霍少邱也到了。

关瓒不怕冷，雪天也不会穿太厚，往雪地一站显得形单薄，斯斯文文很有气质。他围了条浅驼的围巾，在外面的脸颊还没有被冻红，看上去反倒比平时更白净些。

几个室友玩到现在没消停过，见关瓒来，唐亦甄捧着颗雪球跑过来，问他：“今天报什么时候散，中午要不要等你吃饭？”

“你好，我是顾谙。”男生主动介绍，“霍老师让我来接你。”

关瓒对他早有耳闻，知这位学长是霍少邱的学生，算起来彼此都不是外人，关瓒心理上会跟他更亲近，而且顾谙优秀，所以关瓒的态度还会带上几分尊重和仰慕。

“我也不清楚，要听安排。”关瓒说，“你别等我了，如果一半我还没回宿舍你就直接去自习室，民乐团不太可能练到晚上，今天我肯定过去。”

关瓒的适应很，格独立，在一起时腻歪归腻歪，但必须一个人的话也能快速调整过来。当初分开的第一个晚上他想得不行，结果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第二天该什么就什么。反倒是落地以后第一时间打电话回来的柯总，由于没听他们家小宝贝的兴奋劲儿来，导致有接受不能。

民乐团报的地方定在了育馆二层的礼堂，现有成员直接座，新团的学生要去签到，然后再跟同乐的人坐到一起。

“那行，雪天，你路上注意安全。”说完，唐亦甄晃了晃手里的雪球，反手就朝另一个室友砸过去。

大雪未停，远离公寓以后路上人就少了。

顾谙也知关瓒的份，不像团里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他对待关瓒是真的客气，一方面因为霍少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柯溯。

关瓒忍不住笑了，放杯，披上外套门。

上二层看台可以走馆的楼梯，也可以从礼堂外面绕一。两人图清净，也不想太挤，于是很有默契地一起往外走。

于是，北京市交通理中心和第一年过来上学的南方人都疯了。

顾谙是央音民乐团现任的首席古筝，今年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