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雾chui散在飞雪中，“还要多久才能见面？”

柯谨睿闻言一笑，嗓音温和而低沉：“还得再等等。我们商量决定在纽约这边开设一家分公司，技术方面稍后pei置，但事业bu要先zuo，所以筹备起来需要时间。”

关瓒听了有dian失落，说：“过几天我就要飞维也纳了，还以为走以前能见到您，看来要等回来以后了。”

“乐团还顺利么？”柯谨睿问。

“还不错。”关瓒淡淡dao，“大师兄的学生很照顾我。学校让我们作为替补随行，主要是见见世面，没有上台机会。”

柯谨睿说：“这种机会以后多得是，民乐输chu是文化交liu很好的展现形式，这一dian西洋乐比不了。”

关瓒知dao这是在安wei他，但心qing还是开朗了不少，忍不住笑了，调侃dao：“您上次明明还说外国人只是听个re闹来着。”

“那也只有听民乐才会觉得re闹。”柯谨睿从善如liu地接话，“不guan放在什么时代，这都是乐种的优势。”

关瓒喜huan听他的声音也喜huan听他讲话，回宿舍以后躺在床上还拉着柯谨睿继续聊，直到酒会有事，助理来叫他回去，两人才不得不断了通话。xia午训练两dian开始，关瓒早晨起得太早，这会儿觉得困了，于是决定把午餐时间省xia来，补个完整的觉。

chu国以前他特意跑了趟疗养院，这回袁昕jing1神不错，关瓒到的时候正看见她被护工扶着在走廊透气。袁昕比夏天那会儿更瘦，只剩xia一把骨tou，即便裹着厚羽绒服也是一副苍白单薄的模样，关瓒把护工换xia来，亲自陪妈妈散步，顺便聊了聊学校的事。

袁昕大脑有些退化，思维能力大不如从前，记不了太多事。关瓒跟她聊天只说简单且容易理解的bu分，不会chu现人名和地名，所以袁昕只知dao儿zi考上大学了，学的还是古筝，zi从父业，她心里特别开心。

护工会an时给关瓒发短信反馈患者的qing况，袁昕最近一段时间的qing况都很稳定，心qing愉快的时候还会去阳台浇花，就是shui量掌握不好，浇死好几盆了。关瓒生平tou一回chu远门，最不放心的就是袁昕，看到好消息就能松kou气，yanxia把人抚在怀里，他的心才算彻底踏实xia来。

民乐团chu发那天是个难得的晴天，dao路积雪严重，温度特别低。学校给民乐团包了架国航的飞机，连转机在nei要花费二十多个小时，关瓒xia飞机时gan觉骨tou都快要散架了，回到酒店倒tou就睡。

两地有七个小时的时差，连调整带恢复状态，乐团在落地后的第三天才在金se大厅jin行了第一场实地彩排。an正常曲目liu程反复三遍，正式成员和替补轮liu上场，适应场地和演chugan。

央音民乐团对实地效果的要求非常严格，如果没有达到预期，即便是正式成员也可能被替换xia去，让状态更好的人上。

这次的文化交liu很受国家重视，文化buxia达了正式指示，央音全力pei合，由霍少邱亲自带团赴奥，柯谨熙现场监督，除此之外每个qi种都安排了至少一位教授随行。

实地彩排连续jin行了一周，每天结束教授们都会开会讨论，对每位学生的状态jin行评估，jin而调整次日上场的顺序，力求搭peichu最完mei的阵容。通常来说老团员经验丰富，有充足的临场适应能力，很少会chu现不在状态的意外qing况，更何况大四学生退团在即，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