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到了。”主治医生笑着说，“就怕你再晚，老爷不耐烦，一气之再把我给轰去。”

关瓒在病房门见到了司机，打过招呼，然后敲了敲门。

在人世故里，生老病死最难安，也是外人最难介的。

关瓒想着也是有快三个月没见柯溯了，该尽尽孝，于是答应来，改打车去了中心医院。

他到的时候老爷已经检查完了，正坐在病房的床上休息。主治医生站在旁边，询问一些生活上的细节和习惯。柯溯最腻歪这些医生磨叽，吃喝拉撒都要过问，所以脸不好看，回答也特别敷衍。

柯溯知小徒弟会过来，听见敲门声立变脸，满怀期待地朝房门张望。

“等等。”柯溯，“就在这儿说，来你们医院检查也好几年了，到现在我这把老骨有

夏铭西看关瓒的反应能觉到况应该不轻，多说无益，于是随安了两句，想着稍后跟柯谨熙打听一况，如果住院了那就去看看，力行总归是胜过一句“别担心”的。

关瓒闻言看了看柯溯，末了重新看向医生，调侃：“不会的，我老师的脾气可好了，肯定遵循医嘱。”

不知不觉又到了一个周末，晚上关瓒去上钢琴课。

袁家寄人篱熬过来的十年，打骂全收，忍辱负重，为的就是让妈妈可以有接受治疗的条件。

见两人聊得差不多了，主治医生适时话，对关瓒：“既然家属已经来了，那柯老就先休息，我把检查结果单独说一。”

柯溯，看样还算满意：“我听说是她本科的小师弟，后来留学深造，在外面发展得不错，近几年才回国的。”柯溯对民乐以外的事都不关心，所以叫不夏铭西的名字，只是大概知有这么个人。他又：“本来我还寻思着不行的话就换个更好的，现在你喜，那就是他吧。”

离开夏老师家不过傍晚，距医院探视时间结束还有好几个小时，关瓒原打算去医院陪陪袁昕，结果刚门就接到了徐振东打来的电话。原来是柯溯定了今天检查，结果他临时有事得提前回西山，医院现在只有司机陪着，问关瓒能不能去看看老爷，顺便再把检查结果带回来。

关瓒走过去给他整理衣领，顺便拿起外套给老人家披上，回答：“特别好，琴技还有耐心，一也不嫌弃我这个超龄初学者。”

两人的视线透过玻璃相遇，关瓒笑得睛弯起来，推开门说：“老师，我来了。”说完又看向医生，：“您好。”

柯溯咳了一声清清嗓，跟小孩似的立掩饰起不耐烦，问：“谨熙给找的钢琴老师怎么样？”

夏铭西觉学生这段时间有不在状态，考虑到清明节有过缺课，他便利用休息间隙旁敲侧击地关心了一。

周末课程定在了每周六的午，时间上会比工作日要长两个小时，所以中间会停来休息。关瓒抱着So坐在沙发角落，闻言怔了怔，过了一会儿才轻描淡写地回答：“是我妈妈病了。”

说完，他转要走，关瓒会意，也正打算跟上去。结果柯溯却突然开，把两人一起叫住了。

关瓒陪在旁边笑，心想，夏老师那么厉害，对外本不收学生，要不是跟师有层同学关系，怎么可能他的私人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