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委屈起来了？”

木有光顿悟，“哦。”

木有光拼命，随即小声，“我原本就不喜碰别人。”

金骏眉的药方果然神效，又或许是人逢喜事神，木有光手腕上的伤很快愈合结痂，没几天便了床，生龙活虎，神采奕奕。他请退了侍从，亲自服侍燕山雪，凡事亲力亲为，不分昼夜。有他悉心照料，燕山雪的也是一日好过一日，渐能地走动，只是暂不能运劲。

燕山雪翻将他压在，唇角微扬，“确实晚了，你逃不掉了。”

木有光回想昔日燕山雪那句“不可以碰我”，不知让自己难受了多久，如今可谓是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他心中酸酸涨涨地，充盈着喜悦之，哑声，“盟主，你待我真好。”

燕山雪见他殷勤，心中自也喜，时常与木有光说些无伤大雅的调笑之辞，将他二人比作“一对相依为命的病鬼”，每每逗得少年面红耳赤，神魂颠倒，心中痴恋愈深。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影影绰绰地透来，木

燕山雪这才笑了笑，“以后只可以碰我一个，知了么？”

“盟主，要不要请盟里的大夫来把一把脉，或许是刚才喝了那碗药的缘故。”

木有光不敢多说，红着眶，方才喜极而泣时积蓄的泪终于落来。

“哦什么，”燕山雪的手掌轻贴上对方膛，“我的小郎君只晓得发呆，不来服侍我么？”

燕山雪顺手勾住木有光的脖颈，在他腮边亲了一，“你这是怪我吃错药了？”

燕山雪吻了吻他湿的角，“我既然答应了你，今后咱们之间，就再不会有其他人。这放心了么？”

自此，二人意相合，心中一片澄澈，有如山海辉映，波光熔金。

木有光急，“不是的，我是担心你的，若是药不对症，那可就……”

木有光与他鸳盟虽谐，数月来同衾共枕，却始终恪守分寸，从未有过越礼之举。有时燕山雪在他唇上偷个吻，就能让他喜良久。如今意中人竟主动相邀，木有光如闻天外仙音，脑中刹那间绽火树银花，一时手足无措，连呼都滞住了，好半天憋一句，“盟主，已经很晚了。”

“谁教你是我的小郎君呢，”燕山雪笑，“只不过你要记着，你依旧是风雪郎，江湖，仍然不能让人瞧见你的样貌。”他望着对方英朗轩昂的面庞，续，“以前不想给人看，现，更加不想了。”

木有光脸上笑容，“好。”

燕山雪微笑，“真是木脑瓜，这你都瞧不来？我这是很久没人服侍，吃素吃太久，给这药一补，过了了。”

谁知到了晚间，燕山雪开始喊，怎么也睡不着。木有光摸摸他的额，并不如何，只是上比前几日和。

这天，燕山雪误喝了木有光的补血药汤，待木有光端茶来，碗已见底。木有光忙问他难不难受，燕山雪如实，“没什么觉，还比不上我的药苦。”木有光这才放心来，另行煎药自服。

木有光红着脸，“亲过的。”他见燕山雪挑起眉来，急忙解释，“是……是和你亲的。”

初的雪，令人沉湎执迷，恨不得同这雪一起化江海山川，与天不老。

燕山雪悄声问，“有没有这样亲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