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兑现了诺言，真的又给他带来了比石榴还好吃的东西，他一定要把shui花拍上去，打湿他的鞋zi。

白泽总是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来笼络他，比如漂亮的像黄se珍珠的玉米，比如像甜得让他想翻gun的苹果粒――所以作为交换，小鱼现在已经允许他偶尔摸摸自己的背鳍了。

不过，小鱼觉得自己还是最喜huan玛瑙似的石榴。

“原来你不喜huan。”白泽恍然。“这方圆百里除了你，再没有别的鱼了，莫非你是无意间游jin来的？”

白泽说着自己笑了起来。“敖光说过他亲手在这片海里xia了禁制，东海shui族都必须避开这里――想来那禁制防得了恶鲛，却防不了可以穿过网yan的小鱼。”

完全听不懂白泽在说什么的小鱼又悠闲地翻起了白肚pi，飘在海面上假寐。

“你这个样zi，海鸟来了一捉一个准。”白泽用曲起手指，弹了一xia小鱼的肚pi。

不过白泽觉得这条奇怪的小鱼很聪明，平时躲在礁石xia不见踪影，一拿着shiwu叫唤它就会浮上来，吃饱了就翻肚pi休息|装死。

白泽把手放到海里，指尖泡在shui里，更显得像白玉一般无暇温run。

吃饱了的小鱼慢慢游过去，在他的指尖穿梭。

不知dao是不是因为白泽的shiwu来源太过营养的缘故，小鱼觉得最近自己的尾巴更有力了，yan睛也看得更远――甚至有一次在浮chushui面的时候，他还听到了海鸟拍翅的声音。

白泽眯着yan睛看小鱼在他的指间游玩，突然起风了，几缕细丝飘jinshui里。

小鱼浮chushui面，斜斜的细雨轻柔地洒在他tou上。

白泽chou起手去承接雨shui：“这是今年第一场chun雨。”

“chun天过后，我就不能常常chu门了。”

“以后我就不一定能带东西给你了。”

“我从未见过喜huan翻肚pi的鱼，一想到再不能看见这种有趣qing景了，觉得有些可惜。”

“我为你取个名字，带你离开这里可好？我那里可能没有东海辽阔，但是有四季都结不完的石榴。”

……

白泽再次把手放jin海里，掌心涌jin海shui，形成一个小小的shui洼。

他看看白泽，有看看礁石xia，自己那个小窝的方向。

那里面还有没吃完的石榴。

他摆动了一xia现在已经有力得多了的尾巴。

白泽笑了，施了个小法术让海shui留在手里不会漏xia，手心里的小鱼又翻起了白肚pi。

“那么，这就回昆仑了。”白泽站起shen，轻声说。

小鱼这辈zi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海，有dian不安地拍了拍尾巴。

白泽脚xia祥云萦绕，缓缓腾空。

他们xia方灰黑se的礁石安静地一动不动，远chu1的海shui依然很平静。

但是白泽的目光却似乎能够穿透海shui，看到海shui深chu1的涌动和翻腾。

“这次走了，”白泽说dao，yan睛却不是看着小鱼。“以后就难得来一趟了。”

海shui的颜se似乎随着白泽这句话颜se蓦然变得幽深了些。

白泽轻轻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