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黎笑了。

洒了黑狗血的桃木剑在关键时刻一用都没有，像一用了十年的柴火棒一样脆地断成两截，打

“他会攻击你的伤。”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独黎偏看他：“我不和你争辩。你的样看起来，是要和我动手的了。”

九百九一怔，偏看去。

看起来白柳的力似乎已经被刚才救了吉祥的那个举动完全耗尽，一动不动。

“哦。”独黎站在九百九刚才的位置上，垂着右手。“小看你了。”

“左。”

“我不认识敖白。”那人温和地对吉祥说。“它是我养的，一直很听话。”

如果不是刚才那瞬间脑里突然现了那个奇怪的声音指示他避开，恐怕他的整个肚都要被挠烂了。

满是害怕：“你，你赶紧把敖白交来！”

九百九向前踏一步：“着我看来，你才是自以为是得很。”

“这里没有什么小殿！”被白柳换独黎的人突然了声音。“我要把我家的孩带回去来有什么不对？错作对，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话？”

受了伤的九百九已经不能捷躲避，只有意识地把桃木剑往前送去。

九百九的一向是动得比脑快的――他被右侧肋骨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得到了墙边。

一个声音突然现在他脑海里。

“那就来吧。”他说。

这里有一个断了爪的河神，有一只跑不动的小猪，还有安危未卜的敖白。

“你了。”白柳淡淡地说。“神怪皆有报应，你还看不见么。”

“我说能，说不定就能了。”九百九摆一个剑式。

“可笑！”独黎走近一步，九百九看清了他的脸，发现他的瞳仁竟然是一狭长的线。“龙都是自以为是的东西，这话你应该要去对敖闰说。”

说起学法，他那个消失了好几年，疯疯癫癫的师傅也就是在喝了酒的时候才有兴致教过他一些乱七八糟的小招式，九百九一直也知自己的斤两在哪里。

只是这一次，他不能再依靠好运气和逃跑的本领混过关了。

话音未落，九百九只觉得前一花，一冷气就扑到他前，他来不及思考，只有本能地把剑横到前。

“你是不是以为，那个东西能够伤到我？”独黎说。

九百九挣扎着站起，决拒绝去低察看自己的伤，并努力让自己忽视从侧腰传来辣得让他想尖叫的疼痛。

他甚至能够觉到自己的血正在一片一片浸湿衣服。

“来了。”白柳在他脑海里说。

第七八章

“你把小殿还给他们吧，独黎。”白柳的声音在这个昏暗的空间里听起来有飘忽。“你已经错了很多事，不要再错去。”

九百九的剑尖涂了辟邪驱鬼大力金光――也就是俗称的黑狗血，此刻玄机士的脸上，终于看不见了玩世不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