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敖光压低了声音。

以招摇山为中心，方圆数十里的时间像是静止的，半山腰那片围着山缓缓兜圈，看起来像只歪脖的云吉祥第一次上山的时候就记住了。

“真的？”

敖光摇摇，那张皱巴巴的白纸。

即使是上古的九转还魂也不例外。

敖光站在那里，看吉祥定不移地用屁对着自己――手里的笔。

吉祥在心里激烈交战了半天，终于定决心，“腾”地坐起来。

“真的。”敖光上前，慢慢把纸铺开。“我们一起救九蒙。”

晚就写。”

吉祥的声音里透着一大义凛然：“那还是屁给你揍好了。”

吉祥听到了，假装不在意地微微偏过，竖起耳朵。

敖光在山

在敖光以为吉祥终于认命的时候，却看到小猪利落地转过，撅起屁来。

自从有了呼噜，敖光就要求他自己飞，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抱着他行了，吉祥搂着敖光的脖兴得冒鼻涕泡，倒是困意少了一些。

吉祥皱着脸，不去接笔。

来了才发现天还没亮，天边依稀还挂着几颗晨星。

吉祥还没有正经挨打过，但是刚才在他心里的小天平里已经衡量过了――他都不太记得敖光上次教训他什么了，要是真的要默写来三十遍，笔都要被写秃的。

“不行。”敖光说。“我不打你。你今晚听话写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帮九蒙。”

白泽虽然不比地府谛听那般无所不知，但是但凡集天地灵气，日月华的东西，在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敖光回复了白泽送来的消息以后，转屏风，看到吉祥趴在桌上，半边脸枕在纸上沾满了墨汁，一看去煞是彩。

敖光今天穿的是行的袍，层层叠叠，图样繁复，吉祥抠了一上面的丝线，正觉得无趣，却看到四周的景致渐渐熟悉起来。

等到吉祥把花脸洗净了，穿整齐了以后，敖光就牵着他打开海路，由一队侍卫护送着了海。

敖光把吉祥手里变得巴巴的笔走，转叫人来给吉祥洗脸。

相比之，虽然打屁可能会疼，但是好歹也是劈里啪啦一会儿就了事，多屁疼一阵呗。

吉祥一个字就歪歪斜斜占了小半张纸，开几张还能看得来写的是什么，最后那些则是完完全全的鬼画符了。

……………………

小猪一天天长大，敖光并不希望教导一个太过里气的孩，所以向来不会让吉祥肆意撒的，但因为昨晚小猪在书房趴了一晚上，敖光还是破例了一次。

吉祥向来最讨厌早起，若不是给敖光牵着，好几次都要到地上去，于是耍赖一定要抱着走。

“……”敖光无言地看着自动找了一个趴着比较舒服的姿势的吉祥。

至于罚写三十遍的指标，要是算上墨迹最新的一沓涂鸦的话，倒也勉够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