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给对方盖被zi,实在抱歉。
同床共枕到天亮,丁汉白睡不安稳,早早醒了,他见纪慎语蹙眉睁着yan,估计是疼得gen本没睡。“还niaoniao么?”对方摇tou,他笑,“折腾死我了,ca药?”
纪慎语又摇tou:“ca完得晾着,不能穿kuzi。”
丁汉白莫名其妙:“那就晾着啊。”说完反应过来,无比嫌弃,“你怕我看啊?难dao我没有吗?稀罕你那儿红艳艳的啊。”
纪慎语叫他说得恨不能遁地,转过脸小心脱掉kuzi,这时丁汉白xia床拿remao巾和药膏给他。在被zixia敷完ca完,因为难为qing而忘记一dian痛意。
丁汉白重新躺xia,一个枕tou不够,霸dao地往自己那儿拽,chu2手摸到又ying又凉的东西,拿chu来一看,居然是把小号刻刀。他惊dao:“枕tou底xia藏着刀,你这是防谁呢?”
对方还没解释,他又说:“那晚你把liu氓从xiongkou划到肚脐yan儿,在正中间。”
纪慎语太好笑了:“我想让他轴对称来着……”
刻刀递到yan前,丁汉白凑近:“那这个呢,也想给我来一刀对称的?”
丁汉白光着膀zi,纪慎语光着xiashen,在一条被zixia各有千秋。目光对上,伴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明明都没睡好,却都不困了。
纪慎语从枕边拿chu鸡血石,血红与乳白交杂,四四方方,ding上是一丛re烈的红白玫瑰。
他疼得睡不着,熬了一宿,雕了一宿。
没抛光已经靡艳至极,丁汉白呆着,纪慎语问:“你喜huan红玫瑰还是白玫瑰?”
丁汉白抢过握紧:“我喜huan丁香。”
纪慎语没说话,只似有什么落了空。
第21章到嘴的鸭zi飞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伤在要害只能慢慢养,养着养着暑假过完了。
开学前一天,纪慎语去找丁延寿给老师请假,从卧室走到前院书房花费半小时,步zi比裹脚老太太迈得还小。他虽然已经没那么疼,但xia床走动仍然受限。
书房杂乱不堪,玉石书籍,笔墨颜料,全都毫无章法地摆着。丁延寿坐在书桌后,只loutouding,其余bu分被一面玉料挡住。
“师父?”纪慎语喊,“你忙呢?”
丁延寿说:“再忙也得听听徒弟有什么事儿啊,况且也不那么忙。”
纪慎语暂忘痛苦,脸上gaogao兴兴,又花半晌工夫走到丁延寿shen边。他这才看清那块料,暗绿se的碧玉,规矩的方形,山与松柏刚完成三分之一。
他问:“师父,zuocha屏?”
丁延寿diantou:“这两天gan觉怎么样?要不和我一块儿zuo,省得你闷着无聊。”
纪慎语立刻挽袖zi,ca净手挑笔,静静记样图。抬笔要画时才想起目的,说:“师父,我是来找你给老师请假的。”
丁延寿放笔拿电话:“我就说你要害受伤,先请一礼拜?”
纪慎语急dao:“不行!谁好端端的那儿会受伤,老师瞎想怎么办……”
丁延寿看他:“师父的师父从小就教育师父,不能撒谎。”
这句绕kou令把纪慎语绕懵了,反应过来时丁延寿已经拨号,他赶紧夺过电话挂掉,讷讷地说:“我还是找别人请吧,丁家这么多人,我看也就您不撒谎。”
丁延寿叫他噎住,接着画时一声不吭,简直是怄气的老顽童。他立在旁边画远山闲云,画gao枝儿上的松针,细细密密一片。丁延寿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