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慎语连连，折磨停止，他手心朝上分别摊在脑袋两边。仰躺着看丁汉白，丁汉白半跪在床上，同样打量他。

丁汉白笑着说：“长茧得才舒服，还真是笨。”

纪慎语唯恐再待着遭殃，丢句“抱歉”便奔逃去前院。

瘦西湖的都洗不净这冤，纪慎语羞恼不堪，恨不能以抢地，哀嚎一声呜呼悲哉！

纪慎语回答没有，他想，梁鹤乘生病后消沉许久，好不容易遇见他，打起仅剩的神传手艺，要是得知瓷窑已经废弃，故友也了无踪影，会不会又受一场打击？

……合着是给他补肾壮阳？

他却怔地不想逃，脑袋没偏，只仰着面。待丁汉白将他把玩够了，离开时未置一词，只留那半瓶沁着苦味儿的药酒。

他有些受不了那目光，尽那目光平静无波，看不任何绪。

纪慎语反问：“脸红也不许？”

丁汉白问：“脸红什么？”

他坐在廊呼新鲜空气，捧一本语文书低声诵读,读完一章节,树杈上喜鹊声啼叫，像附和他。他读开心了,亮起嗓大声念,诗词朗诵,一篇接着一篇。

慎语蜷缩，扭动着，发都乱了，“见天跟我嘴，老实不老实？”

又翻一页，后传来惊天动地的一声。

静得可怕，说去的话泼去的，他改还来得及吗？可没等他纠结结果，丁汉白长着厚茧的大手伸来，轻轻拍他的脸颊，而后停，指腹来回抚摸着他。

呼凝滞，纪慎语生错觉，似乎被摸的肤着了火。

片刻之后，窗外晃来一人影，纪慎语翻坐起，直愣愣地盯着。开一儿，丁汉白扔一盒东西，仗义地说：“小小年纪别伤了底，完一片花旗参。”

丁汉白不是一回吃瘪，视线移到那双手上，想起刚刚被肩搓背的滋味儿。他忘记疼，一心探究：“你似乎说过不能长茧，为什么？”

纪慎语豁去：“你说男的什么？”

他胡编：“长茧得就不舒服了。”

纪慎语再次始料未及，竭力寻思一个像样的理由，就算不够像样，能把话题岔开也好。然而这琢磨的工夫令丁汉白好奇增加，骑在他上扭了两扭。

纪慎语一夜没睡安稳,侧躺着,脸颊在枕套上蹭来蹭去，频频睁,又被窗外的黑夜得合上。逐渐睡着,一应到天亮立即醒来,脆晨起念书。

第26章约战。

纪慎语是来告诉梁鹤乘瓷窑况的，他怕回家太晚，因此打算见面加紧说完，可真见到梁鹤乘，便支吾起来。

白天上课时报应不，他打扰丁汉白睡觉，此刻轮到他困得睁不开，书上留的笔迹都有些歪拧。昏昏沉沉度过这天,放学后他一路飞奔去了淼安巷。

卧室门被踹开，丁汉白面如修罗般立在门当间，戾气环绕,要是拿着剑绝对会劈人。他忍哈欠,冲吓懵的纪慎语骂：“接着念啊,我听听你能念什么花儿来，大清早扰人清梦！”

丁汉白问：“什么？”

梁鹤乘靠着床，笑着：“怎么这副模样？学校有同学欺负你？”

……难不成误会他沉迷自渎？

也许他的确不擅长伪装，角眉梢都把心事暴个透，梁鹤乘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