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他说：“少爷，小心着些。”总觉搭在手上的手在紧张，抠得紧紧地。

瞧着他郑重其事的模样，秦玉麟也不好不当回事，他说：“希望吧，祝你成功咯。”其实他也不是要求顾远樟一定要怎么样，只是想给他找些事，别终日无所事事，浪费光阴。

“嗯，我想写一篇远方集，夫人帮我读好吗？”顾远樟说着，将两手摊在秦玉麟面前。

“过来试试不就知了。”秦玉麟说，让开一个位置给他坐。

“所以啊，那不是我写的，也不是我绣的，你信不信。”秦玉麟翻翻白说。

到书房，秦玉麟坐在书桌边上，对他招手说：“过来，给你买了笔墨纸砚，试试还能写字不？”

顾远樟松了一气，接着发怔，他买笔墨了？“给我写吗？不知还能不能……”毕竟十年没碰过，又瞧不见。

往后秦玉麟不在的时候，顾远樟要么自己默写原来的篇章，要么就让佑平佑安轮着给他读书。可惜两小厮只认识那么字，通篇读来总有七八十个略过的，他写

秦玉麟帮他铺好纸张，磨好墨汁，运了墨再将笔交给到他手上。顾远樟握着那支笔，细细地摸了摸，还有面前铺好的纸张，砚台，都是要些银的好东西。不像秦玉麟自己用来画画的，是随便让人买的普通货。

“那写你的名字。”顾远樟说，说完就慢慢笔。到底是十年没写过字的生手，手有些抖，但写来的字好歹能算得上端正。

“认识，但不会写。”作为曾经的知识分，秦玉麟这句不会写可谓说得很伤，可他就是不会，所以不屑说谎。

“是吗？”顾远樟笑说，“应该是不好看的，我知。”可是秦玉麟说不错，他心里不免兴。

秦玉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要他帮忙挽袖呢？他动起手来，边说：“好啊，写半个时辰，然后明天你再写吧。不过一天不能超过三个时辰，有空要多去走走。”

“我会的，以后每天写。”顾远樟重新握起笔，在秦玉麟的名字侧畔，添上自己的名字，“夫人，你会写字吗？”

“写吧。”秦玉麟鼓励说，他也有自己的考量，觉得吧，读书的笔墨，和商用的笔墨，始终不同质。而且古代比较注重这个，什么惟有读书，他就尊重一回又怎么样。

“还不错。”秦玉麟左看右看，只能这么说，总之他也不懂。

“好。”他唇边笑意渐深。

“骗人吧，你连那种诗都会写了……”顾远樟脱而。

“我信。”因为他的夫人不屑说谎话，应该是吧？顾远樟笑眯眯地凑过去亲亲他，“你真好。”

“好。”顾远樟笑笑，借着秦玉麟伸来的手，小心地坐到他旁。

“既然知我好你就上。”秦玉麟说，用指尖戳戳他的脑袋。

夫人的唠叨，不是时常能有的。顾远樟煞了这当的时光，红袖添香夜读书，盼能长久。

“我知了，夫人。”顾远樟认真说：“我不会让你失望。”

“写什么好？”顾远樟悬着笔尖，歪朝秦玉麟问说。

“嗯，多练练就好了。”秦玉麟说。

“随你，你喜什么就写什么。”秦玉麟看着他，话说有些期待他的笔字如何，反正他自己是不会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