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塘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扑棱扑棱前的土，也坐在胡玉阳的边，不知为何，这个胡三太爷给自己的觉就像是同龄人一样，完全

胡玉阳用力捻着脚尖，连踩了三脚，这才悻悻收回，再次坐了来。

胡玉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看来你是舅舅不疼姥姥不啊，就那么一个人也死了，我要是你，我就跟她去了，活着啥劲儿呢！”

于塘仰面躺着，两手抓着胡玉阳的脚踝，“喂，胡三太爷，你咋说也是长辈，就这么把我踩在脚底，丢不丢人？”

胡玉阳俯拍了拍于塘的脸，打得于塘脸火辣辣的疼，“小，你从啥时候开始警觉的？”

于塘被掐的脸都紫了，汗珠吧嗒吧嗒的往掉，但还是嘴里不饶人，回敬：“你脑...是不是偷鸡的时候让...让鸡圈的门夹了？你咋不自杀呢？”

于塘两手掰着胡玉阳的爪，“没啥，就...就是想看看你们仙家脑袋上挨一砖，死...死不死。”

胡玉阳脑袋被砸开花了，手忙脚乱地归置自己破碎的脑瓜壳，于塘在一旁冷嘲讽，“切，狐惑，不过如此啊。”

“再退一步讲，如果你不会三清法术，也是一个普通人，你和白凤棠相，估计她也不会死了。”胡玉阳吧嗒吧嗒嘴，“说到底啊，都怪你爷爷偏心，把传承三清术的重任压在你上，白白让你遭受这许多的劫数。还有啊，其实你的，不适合阴阳先生，你杀气重，不如你哥心善。我们畜生也是命，鬼也有人，可惜你会不到啊。”

胡玉阳归置完自己破碎的脑袋，一块一块的拼好了，就跟地图似的，接着用手一抹，脑袋恢复如初。他眨了眨睛，站起伸手一抓，于塘来不及反应，就被胡玉阳掐住脖。

于塘得了解脱，大地着气，心说自己早晚死在这张破嘴上，但是没办法呐，嘴上没把门的，不住自己。

胡玉阳：“你不是活着没劲吗，你应该自杀啊！”

胡玉阳歪着眯着，质问：“你，砸我脑袋，原因？”

因为他砸的不是自己，是胡玉阳。

“啪！”的一声，脖都砸折了，脑花四溅，红的白的了一。

“好小啊，你一早就看穿了啊。”胡玉阳把于塘扔在地上，一抬脚，踏住他的。

...羡慕，不...不羡慕。”

于塘堆坐在地上，泪无声地了来，说：“是啊，爷爷当初为啥教我三清术，我要是不会这些，也不会遭遇这么多的劫数，他咋不教我哥呢？为啥偏偏教我学，我也想个普通人啊！要不然，凤棠也不会被我害死了。”

胡玉阳轻哼一声，又开说：“我再换个方式问，假如，上白凤棠的是你哥而不是你，白凤棠还会死吗？”

于塘想了想，“您说的对，说到底，我都不该被生来啊。爹妈的面都没见过，就这么一个爷爷，还更疼我哥，教了我一遭难引祸的三清术，还有什么五弊三缺。长这么大，也就...也就凤棠更好了，现在她死了，我还活啥，我死去！”

不过，于塘没死。

于塘犹如冷浇，打了个寒颤，“是啊，如果她...我...她...我.......”。

说完，于塘从一旁摸过一块大石，抬起来就往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