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啾啾已经被檀州扛到了酒店。

檀州牵着啾啾的手，慢慢悠悠地踏着沙，任由海一浪又一浪的打湿脚，倒也有几分惬意。

“当然。”檀州轻笑，伸手抹去他角的湿意，“不过去之前要吃饭，好不容易养胖的尾巴，不能再瘦了。”

“真哒？”啾啾惊喜地仰起，脸上写满了期待。

“我小时候就在这里救过一条鱼。”檀州走至他后，缓缓地说着，“想你大概也很久没见到大海，所以就把你带了过来。”

“哪有这么笨的鱼，连呼都能忘记。”檀州了他的发，想到航程还有很久，便让他靠坐在自己上，“睡一觉吧，可能还要很久。”

“嗯。”檀州说完，以为啾啾会如平常那般扑上来，不料他却将视线投向了大海，表看起来有些古怪。

“因为我小时候是鲸啊。”啾啾说得理直气壮，“我的气孔，就长在！”

檀州蹙起眉，仔细一听，确实有些许杂音，伴随着律

此时已是傍晚，夕阳的艳浸染整片海面，海滨房外的沙滩上只有零丁几个人。

檀州失笑，见他鼻泛红，又不忍心地垂吻了吻他的鼻尖。

“带你上天。”檀州言简意赅，并没有告诉他太多。

“我听导游说，这附近就有鲸群。”檀州开，知啾啾心里所想，又，“明天我们坐船海，说不定能偶遇到它们。”

啾啾闻言，扭瞥向自己的尾巴，蓦地有些羞怯，没想到他这条备受族人嫌弃的小尾巴，居然也有被人喜的一天。

“唔唔唔！”啾啾摇摇，好不容易甩开檀州的手，又嗔怪地瞧他一，“你的鼻才是摆设。”

“你认真听。”啾啾拉他朝海里走，指着不远的大海中央，“就是那边发来的声音。”

他们所坐的飞机没有晚，刚过安检不久就能顺利登机。

“先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啾啾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问。

啾啾趴在落地窗前，望着不远的大海，眶一红，心底对于家人的思念又重了几分。

“先生。”啾啾回过，忍着泪意问他，“我们待会儿可以去走走吗？”

啾啾似懂非懂地，怕被人冲散，他小心揪着檀州的衣摆，紧紧跟在他后。

“你的为什么还会冒泡泡？”檀州戳破他的气泡，低声问。

周围没有别人，檀州只能听见海浪袭来的声与风掠过树叶发的沙沙响，算得上“奇怪”的声音，却是没有。

啾啾起初还不明白为什么檀州要带他这个大铁盒，直到飞机起飞，窗外的陆地变成了厚厚的云层，他也不禁瞪大了，开始冒泡泡。

“我是太紧张就会忘记用鼻呼。”啾啾扁扁嘴，“气孔就在这个时候冒泡泡。”

正是夏交接之际，海风沁凉宜人。

啊？”啾啾好奇地张望着四周的人，他自来到阳界还是一次看见这么多活人。

“所以，你的鼻只是摆设？”檀州说着，手住了啾啾的鼻尖，不想他脑袋上的气泡却越来越多。

啾啾，昨晚他因为要远门而激动得一夜未眠，如今还真有了些困意，脑袋在檀州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歪，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