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温吞的声音,叶逸一时没能想到这声音是属于谁的,愣了愣,才恍然大悟,暗自觉得有些好笑。
“爹?”他究竟是有多久没见过爹了?竟连声音都认不chu了。
“是我,”叶承谦尴尬地笑了两声,“吓着你了?”
叶逸整理了一xia衣衫,举步走到桌边,与叶承谦相对而坐:“爹……找我有事?”
听叶逸这样一问,叶承谦就更加坐立不安了。
“也没什么事qing,听唐家的大公zi说你刚好就住在我的隔bi,我就过来看看,”停顿一xia,叶承谦又dao,“听说你是刚办完案zi就受命赶来了兖州?累坏了吧?”
“无妨,还撑得住。”
明明就该是父zi之间温qing的对话,可当这对话发生在叶逸与叶承谦之间时,就连叶逸也觉得有些不自在,就算叶承谦是在关心他,他也只能给chu这样客套的回答,那些可以与唐云、唐霄甚至是陈斯明抱怨的事qing,对着叶承谦却是一个字都说不chukou。
叶承谦偏tou看了看叶逸,突然叹一kou气,dao:“是爹对不起你,总是让你孤shen一人……”
叶逸不答。若真觉得对不起,他就该回家里来,结果还不就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叶承谦又问dao:“听说你去过蒲州,见着你姑母了吗?”
“见着了,”叶逸答dao,“姑母还是跟以前一样的xingzi,瞧着shenzi骨也还健朗,只是我想若有机会,还是将姑母接回长安的好。”
“说的也是,”叶承谦dian了diantou,“你姑母那个xingzi,虽是不会让人欺负了去,可咱们叶家的人都在长安,只让她一个人在蒲州,到底是不放心啊……这一趟去蒲州,可有发生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听到这个问题,叶逸不解地看向叶承谦。能发生什么事?还是应该发生什么事?
面对叶逸的疑惑,叶承谦一怔,旋即笑dao:“瞧我这话问的……罢了,看你这没伤没痛的模样,想来在蒲州时也没碰上什么危险的事qing。”
是在问他有没有遇上危险啊……
叶逸淡淡一笑,dao:“爹放心,我也不是小孩zi了,懂得保护自己。”
“是啊,你也长大了啊……”叶承谦gan慨万千,又dao,“对了,你见过太zi没有?”
“太zi殿xia?”叶逸又是被问得一愣。
无端端的,怎么又提起太zi了?
叶逸摇摇tou,dao:“我与殿xia许久未曾谋面,怎么了吗?”
“没见过吗?”叶承谦louchu疑惑的神qing。
叶逸眉心微蹙,紧盯着叶承谦问dao:“爹为什么觉得我与殿xia该见个面?”
叶承谦辞去太zi太傅一职后不久,叶逸也不再zuo太zi的伴读,反而jin了大理寺,从那时起,叶逸就几乎不与太zi私xia碰面,以免招人诟病。如今朝堂上的人都以为太zi是因为当年叶承谦的离职而迁怒叶逸,以至于彻底与叶家疏远了,这件事qing叶承谦不可能没听说过,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叶承谦的yan神一闪,dao:“没有,只是前段时间与殿xia偶遇,听殿xia说起有事找你,方才想起来了,便问一句。”
“是吗?”叶逸狐疑地看着叶承谦,“殿xia有跟爹说是什么事吗?”
叶承谦摇了摇tou,dao:“那倒没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