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决定去践行这一约定？”药漓沉默了会儿。

连应刚驿站一角坐，尚未喝茶就到药漓神古怪地看着自己，还有些言又止，想问些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的样，不由了然。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药漓初听时一惊，但一惊之后便也冷静来。他一个江湖之人倒没觉得这事有多惊世骇俗，也不觉得连应和那未曾谋面的“戍边王”有多异想天开，不说停云公的旷世之才，便是这一路行来听得的那些关于戍边王的消息也知此人绝非池中之。况且他虽不关心朝中之事，但如今朝中的隐约动他这个药漓公怎么可能一都不知呢？

或许只得如此吧，又或许将来还会是君臣关系，只是这其间种种仅仅这几个词又如何概述得尽？罢了，还是且回答他第二个问题吧。

这一路上越往北，天越寒，但听到的关于“戍边王”的消息也越多，俱都是一些平定战事的英雄伟绩，还被人人称颂为“冷面战神”，可见是众人崇敬拜服了。

连应听他两个问题果然与自己所料不错，回答他时却不知该怎样回答。

地，北境这里已经算得上是太平的了。

关系？什么关系呢？

药漓还待再问究竟是怎么个“骑虎难”法，却听得离他们不远的一桌有人对着边朋友：“喂，听说了咱北境这边和北羌族的战事没有？”

朋友？知己？

那人说完，他朋友便悻悻然应诺。

“你说这话就是外行了。”之前说话的那男人压低声音接着：“听说北羌族有位巫者，还会妖术。这不前几日戍边王带先兵攻打北羌时就折在里面了吗？不过这话我也就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要去，此乃军机要密，去是要掉脑袋的。”

其实这一路上愈往北行，药漓神间就愈发古怪，看他那样也知他应当是很好奇他和“戍边王”师禹究竟有何关系，那所谓的约定又是什么。如今早些让他问来也好，省得他一路心烦意乱，反正这事儿他迟早会知。

【还有为什么这一路当你听到有关他的消息时，那样的神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这样的问题他却是直觉地没有问。

连应都这么说了，药漓当不再忍耐，快速问：“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和那个师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的约定又是什么？”

这一日，天气难得放晴，路上积雪也化了不少，刚巧路边也有一间驿站，连应与药漓二人便决定车休息片刻，正好也能些补给什么的。

“不错，因为他让我看到了这份能力。而且……我亦是骑虎难……”连应轻叹，神黯然。

药漓他们那桌离得实在是

他这话一，他边的朋友就白了他一：“这谁不知？这可是这半年来最大的战事了，不说咱北境这里，怕是京城那儿也差不多要人尽皆知了。毕竟谁曾想那小小北羌一族居然妄图脱离咱们北朝，再建新国？也不看看他们什么斤两，光是咱们戍边王便能将他们打得落花了。什么玩意儿啊？！”

“半年前我与他约定：这半年里，若是他能让我看到他有问鼎天的能力，那我将成为他的幕僚，为他献计，逐鹿中原。”连应带着笑，缓缓地、却不容人怀疑地说这番堪称谋逆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