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罗铎轻声解释：“这叫‘取心血’，我们的祖先认为，心脏的血脉与左手中指直接相通。古时候是真的要划破手指滴血来的，不过现在已经变成象征的了。”

苏枋知这件事，但实际看见这些人瑞，还是不禁为之惊叹。

汤国人的貌成年后便固定来，不会再随着岁月逝而老化。无论一个人是二十岁还是二百岁，外形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

万幸，这汤并非用来喝的。或者说，不是用来让人喝的。祝祷完毕之后，大祭司会将它奉献给大地。

萌汤国的语言极富韵律，大祭司仿佛在歌唱，轻重音抑扬交错，如诗如乐。周围的汤圆们也受到了染，齐齐摇摆着，一脸陶醉地同声应和。

“……我不想猜。”也许有些事还是不要知比较好。

“说起来……你到底多大了？”他问布罗铎。

苏枋一边努力忍住咳嗽一边问：“为什么一定要放这么多葱和蒜呢？”这空气中的味，实在令人有莫名伤。

难自己竟一不小心找了一个百年妖孽？

除了皇室工作人员，到场的还有十二位公证人，像陪审团一样坐在台。

这种神圣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直到苏枋看到光脑为他翻译来的中文祝祷辞：

“他们都是帝国最有名望的学者和智者，见多识广。皇家有重大活动时，都会邀请他们。”布罗铎介绍。

布罗铎的手掌搭上他的肩，面凝重：“你猜。”

苏枋囧囧地照了。大祭司用一把黑曜石刀刃在他的指腹上象征地轻轻一划，将刀刃抛锅中。

布罗铎的外表看起来至多是地球人二十岁刚的模样，就算说十八岁也不会有人怀疑，苏枋一直没问过他确切的年纪。

布罗铎也被呛得泪满面，掩住鼻勉解释：“葱蒜是辛辣之，‘辛’与‘新’在萌萌汤语里是同音词，有辟邪迎新的寓意。中国也有这风俗的，有记载：五辛菜，乃元旦、立，以葱、蒜、韭菜、蓼蒿、芥辛之菜杂和之，取迎新之意，谓之五辛盘……阿嚏！！”

苏枋听不懂祝祷辞，但却看得到每一个人脸上的虔诚之。布罗铎也仰面朝向太阳，中涌起圣洁的柔光。

。

皇后啊，没有嘴！」

“年轻？”布罗铎好笑地眯弯了双眸，“他们的平均年龄大约有二百岁了。”

白衣飘逸的大祭司来到苏枋面前，向他躬：“皇后陛，请对我竖起您左手的中指，就像这样。(＾＾)凸”

大祭司将汤锅举过，念诵古老的祝祷之辞。这全然是仪式的，施法的过程本无需如此复杂。但苏枋的份是皇后，他与皇帝订立契约是一种皇家典礼，因而有必要隆重一些。

大海啊，全是！

白莲花置于晶盒中，浸香泽，汲取日月之光与雨霜霖的魂。然后加葱、大蒜和胡椒面，扔锅里炖汤。

萝卜啊，心里！

“他们都很年轻啊。”苏枋透过一面光屏打量着这十二个俊男。

「青蛙啊，四条！

葱蒜本不算什么。当看到大祭司将一袋气味类似化的可疑品倾倒汤锅里时，苏枋开始认真考虑，是否应该用自来威胁布罗铎以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