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文字是“惩罚契约”的大致容：接受这份契约的人，等同于自愿接受皇帝施加的惩罚符文，如果不利于萌汤国的行为，将被消除记忆、永久遣返云云。

为敌呢？”苏枋耸肩，“你和我都很聪明，也很为自己的聪明自负。你骗得过‘念之魂’，我骗得过皇帝。我们联手，就可以坐收渔利。相反，你掉我很不划算。我可是你最大的筹码。”

契约容是完全真实的，没有虚假。裴茗可以通过许多渠了解到有关惩罚契约的事，作假没有用。但布罗铎把另外几种附加法集成在了同一份卷轴中，裴茗接受惩罚符文的同时，也会接受它们。

苏枋解释：“这也很正常啊。国要办签证，去异宇宙当然也要有手续。”

苏枋掏一张发雪青光芒的法卷轴，打开让裴茗过目。

话说到这里，原本可以圆满收场了。但是被人压了一，到底令他心有不甘，牙一咬又加一句：“我还有一个附加条件：你必须让我接近皇帝。”

“我奉劝你，不要打皇帝的主意。”苏枋一字一顿，骤然变冷的声音，仿佛有寒气慢慢冻结。“在、各、个、方、面，都离他远一。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莫及。”

他也不再多话，一手拉开房门，一手抓住裴茗的衣领，以极不客气的方

底牌被对手翻，裴茗反倒坦然了：“说吧，你的条件。”

他把卷轴重新小心地收好，仿佛十分珍视。“从皇帝那里骗来这些东西不容易，我不想白白浪费一份。所以我给你时间考虑，到底是不是接受我的条件。”

苏枋被铲除了，裴茗对“念之魂”也就基本失去了利用价值。不必明说，裴茗也明白这一。

他抬眸看向苏枋：“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谁知你有没有奇怪的事。也许我接受了它，就会被你控制。你以为我那么傻吗？”

话说得有理，裴茗也无可反驳，只得问：“什么样的契约？”

“你告诉我‘念之魂’的秘密，我带你萌汤国。”苏枋拉直了唇线，面严肃，“但是现在不行。萌汤国的人，都需要先和皇帝订立一个法契约，否则我也没办法带你去。”

裴茗咬咬唇，伸手想接过卷轴，苏枋移开了：“你碰了它，就相当于接受了契约。但如果你不是自愿的，卷轴会自动烧毁。”

裴茗警惕地打量着那张卷轴。柔和的光芒像动的火焰，在纸面上燃烧。

“你当然不傻，所以你自己去想一个制衡我的方法，用不着我来教你。”苏枋冷笑，“这本来就是博弈，我们之间也本不可能会真正彼此信任。到底是跟我合作获利多，还是跟‘念之魂’合作获利多，你自己来权衡。”

裴茗借机台阶：“好，让我回去考虑考虑，三天以后再给你答复。”

裴茗后背一凉。他未校园，尚无职场经验，然而此时此刻却无师自通地领会到了菜鸟职员无意间犯错、怒上司时的惶恐。

“形式很简单，你可以直接跟我订立。我是皇帝的代理人，有权代替他行使职责。”

“哦？”苏枋的笑意在中凝固了，“你要见皇帝？”

“契约是……”裴茗费劲地咽后面“什么鬼”三个字，然而不耐烦的神已然落苏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