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份却让他有种自己的希望被夺走的觉。

“你跟兰星说了？”蒋济闻沉声问。

隐秘的、黑的望在蒋济闻膛中翻腾，他没法说一句话。

两年前他也是这么拿着一份报告，当时他是兰星唯一的依靠，他扔掉了报告，觉得自己给了兰星最后一个希望。

“现在办理护照，等我画展结束刚好能一起走。”许致佑说。他说他已经联系好国外的专家，希望让兰星过去跟对方见面，看看兰星的况适不适合移居国外。

这天兰星一直到七多才肯走，打乱了他本来的作息，连晚饭时间都推后了。回到家后兰星扒了两饭就往他的小画室跑，蒋济闻了杯豆浆端到他面前，他睛盯着画，就着杯沿匆匆喝了几，一副为了画画废寝忘的样。

那个“唯一”的词令蒋济闻突然间怒火冲天，然而他却不知说什么好。他明白许致佑说的都有理。

许致佑笑了笑，“兰星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吧？我跟他说了国外很远，但他听到画就愿意去。我相信他没问题的，他很好沟通。其实除了不愿意讲话，他跟普通的小孩没什么区别。你见过那些天才艺术家吗？他们全跟自闭症患者一样，除了画画其他事都不兴趣，也不跟人沟通。”

许致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穿过他脑袋，嗡嗡作响。

想把他关在屋里，只当他一个人的小孩。

许致佑没发现蒋济闻语调的异常，“是，我问他了，他了。”

边指导他，指着他的画说这说那，兰星听得十分认真，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画。

蒋济闻着午秘书给他的亲鉴定报告想，那报告已被他在手心成一团。

许致佑见蒋济闻沉默，接着说：“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联系好了专业的护理，一飞机就有人陪伴着兰星，是个华人，语言完全没问题。兰星的况很好，我相信他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问他，愿不愿意去国外看画，兰星好像很兴。”

“我还是觉得兰星应该跟我一起走，自闭症这一方面，国外有更先的治疗，更专业的医生跟护理人员，以及环境更好的疗养院。除此之外，你也知，兰星他非常喜画画，靠着我的人脉，我可以为他找到适合的老师，你知，更优秀的老师。兰星他有天分，他可以好好发展，他需要一个更开阔的环境，他在这里一直在画儿童画。”许致佑叹气，一副兰星现在的学习条件令他十分忧心的样，“再说了，我是他唯一的亲人。这十几年来我从未尽到父亲的责任，现在我有条件了，应当照顾起他。”

他约了蒋济闻在上次的饭店见面，这次他准时到了，依然风度翩翩。跟兰星神似的脸上浮着兰星绝不会有的客套微笑。

很快许致佑就要求兰星能跟着他到国外一趟。

“这两年真的很谢你照顾

蒋济闻想跟许致佑说照顾兰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但他说不来。其实在他心里难不是这么想的吗？除了不说话，兰星跟其他的小孩本没有不同。他是蒋济闻见过最可的小孩，让人心发，只想照顾他，对他好。

血缘的力量有时候真是大，连兴趣的东西都一模一样。

“他不懂什么是‘国外’，也没坐过飞机，陌生的环境会令他不安。”蒋济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