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问现在的大学生编过书没有，还不如问他们：还有什么书没编过？不你去哪个名校BBS的兼职工作版，目都是“招聘图书编辑”、“求撰稿人”的贴。校园里贴的大自报，“寻作者”也屡屡可见。攒书一行，早已泛滥。

叶臻一茶老远：“师公？！”

陶可攒书，历史悠久。此人思维捷，条理清晰，学历、速度快，善改编，守合同，重信誉，肯吃苦，书本本畅销，就算酬劳略，也颇讨书商喜，算是某校攒书界的前辈和名家。他编的书涉猎励志、营销、传记、理、减、时尚、旅游、家装、教辅

对付陶可，叶臻的态度一向是：围剿。

所以一年以后，燕杨在叶臻的授意组织了学校历史上第一个定期集会的地homo角（叶臻说：“我们不缺少斗士，而是缺少革命家组织”），造成了陶可知悉后血溅三尺。

“你是我老师的老师啊。”

以至于燕杨此后一生，都对叶臻保持着敬，尊称这个仅大他九岁的男为：“师公”。

早晚风凉，中午晴，学业压力不大，节假日集中，最适合恋、运动会、秋游。陶可的班上也蠢蠢动。到了中旬，更是人心不定，竟悄悄征集起秋游意向来。

我们祝福叶教授成功。

陶可对燕杨采取的可谓是压手段，不但要求他二十四小时保持开机状态，并且规定其每两个礼拜找自己谈一次心，甚至单方面决定打工只可以在肯德基或麦当劳。如果觉得这两个地方剥削太严重，可以到学校堂抹桌洗碗；如果薪酬养不活自己，可以“去吃安小佳的”（这位老师的原话就是如此）。

“去！”叶臻无力：“新社会不搞这一套…”

他正在从事着一项尚（？）的事业，为人类知识宝库添砖加瓦，那就是攒书。

而当夜为了这个孩担忧彷徨，揪心奔波，神消气索的经历，他却只字不提。仿佛就认定了燕杨和其他人一样，是他从网吧里揪回来的。你说他怯弱也好，故意回避也好，也许只有叶臻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叶臻还有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革命必须离开井冈山奔向赣南闵西平地，可他的思想早已山了，依然还在山上。”

十月，真是最好的时节。

第3章

书商剥削是真的，有老师从中利是真的，没有版权也是真的，可学生穷困，更是铁打的事实。不多么不光彩，攒书至少可以缓解学生的经济压力。

这些陶可一概不知。

偏偏陶可不一样，他不屈服，不恐慌，也不斗争，不挑战，而是完全的垒。不但垒了他的敌人，也垒了他的战友。

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叶臻说教，态度和蔼，论据充足，逻辑严密，思维连贯，语言畅，还动辄上升到人生度，实在是说教中不可多得的良品。

一个游移于主社会以外的少数人整，不愿意屈从社会，想表达自己文化和利益的诉求，一旦付诸与行动，要么就像燕杨，站来，公开宣扬；要么就像叶臻，充满智慧的争取，柔而绵长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