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涨红了脸：“反正我不歧视他，也不希望别人歧视他。”

男孩看着自己的鞋尖。

陶可看着他的睛：“他可是同恋哦，你不害怕？不恶心？”

陶可笑了，拍拍他的脑袋。真是个好孩，就像安小佳，就像胖，明明是异恋，却会帮助同恋反歧视。

“嗯…”

“什么况？”

“呃，被。还有衣服，刚洗好的就扔厕所里，不让他晾；鞋，会剪破；垃圾倒在他床上…还有很多，总之公用的东西都不让他用，说他脏死了之类的。”

胖扑上去抱着他的：“大人啊！！可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陈刚他们把墨汁全倒他被上了。”男孩抬起：“老师，我劝过他们的！这样太过分了！但他们不听，他们说燕杨是同恋，真是恶心死了！但我一直都叫他们停手的！…”

“为什么？”

“冷静，冷静，”陶可十分震惊，但不能表现，还必须安抚学生：“你是说燕杨受他们欺负？”

叶臻拍拍他：“平，我家那别扭孩呢？”

“啊？”

陶可他：“你先说。”

陶可是在楼梯上接到班长电话的，那傻小不会说话，劈就是一句：“老师！不好了！！”把陶可的都嚷麻了。这是班主任的职业病，仿佛抓安全生产的门，一听到“煤矿”两个字就麻是一个原理。

男孩想了想：“快一年了。”

陶可扭对燕杨三人说：“你们到走廊上站着去，叫到你再来。”

“多久了？”

等陶可赶到时，燕杨已经挂着两鼻血，垂坐在院办公室了。他的两名室友况还不如他。

叶臻在颂经声中光鲜亮丽地回来了，而且心极佳。

角落上还站着另一名室友，看样没参与打斗，但神尴尬，手足无措。

那男孩咬着唇，不肯说话。

这世界上，有些人有多冷漠，有些人就有多温。

“现在可以说了吧？”陶可把门带上。

男孩嗫嗫：“是燕杨。”

“好，”陶可说：“你不必主动说，我问。第一，谁先动的手？”

陶可坐在沙发上，看着前两人。他们年轻，健壮，充满着生机，紧致光的肤仿佛会发亮，但心灵的某一分却被扭曲了。但却不能完全怪罪于他们自己，陶可也不知该怪罪谁，难，怪罪全社会的有意识漠视？怪罪传统的家庭观？理德观？世俗价值

胖突然想起来：“对了！陶可呢？刚才还在啊！不会吧，这么晚了…”

“老师，”那学生可怜巴巴地说：“你快给燕杨换宿舍吧，给我换也行，我真是呆不去了。要不让我和燕杨住，我不会看不起他的。”

陶可倒一冷气，一年了！唐月月和自己竟压儿没发现，而燕杨竟楞生生忍了一年！

第二天叶臻的牌位就被供在胖的床，安小佳偷偷溜，两人烟为香，虔诚合掌，闭目喃喃念叨“叶老师你快回来”云云。

“…被…”

“你先回去睡觉，喊陈刚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