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有一半被证实了。

江栖鹤站起来，顺手往陆云深剑穗上一扯，“风是往西面的？”

他尝试着往两个手指间注元力，行劈断“小针”，可这玩意儿邪门，竟一一吃了净。

陆云深：“是。”

“你是指老柳。”陆云深很快对上他的思路。

“那……”陆云深抿了抿唇，刚张，话就被打断。

陆云深上前一步带路，正问时，江栖鹤恰好开始解释：“那玩意儿我不知该如何命名，先前我从没见过，但它吃元力，又能够被阴气引，自发聚拢过来，我便生一个猜测。

陆云深：“没错。”

“涂家倒是聪明，没直接在自己家附近动手。”江栖鹤笑了

垂手时宽大袖摆微，江栖鹤仰起，：“那走吧。”

江栖鹤：“西面是阴气最的地方？”

江栖鹤接过他的话，“这里的气运较之江阳城其他地方，稀薄不知几许。注意到了吗？田里的苗不是死了就是快死了，这片地已经种不粮。”

“我有个想法，稍等片刻，容我思索个招儿验证验证。”江栖鹤对陆云深。

“阿鹤。”陆云深见江栖鹤不理会他，便学着这人方才的样，用手指碰剑刃，但没发现半东西，“你到底在什么？”

“看来这东西不仅收元力，还会被阴气引，自发自觉地朝阴气更多的地方跑过去。”江栖鹤小声嘀咕，同时朝陆云深摆摆手，但想到陆庄主看不见他，只得开解释：“这是种死了之后才能看见的东西，你厚，很难被它们戳穿。”

“黑着灯的这些屋舍大都没住人。”陆云深忽然开。

陆云深神微微一变，提着剑走去柳树旁，靠江栖鹤靠得很近，“你不要总说‘死’这个字。”

陆云深企图使用老方法、透过剑光去看江栖鹤况，但被后者锐察觉，闪到了一旁。

你说，如果将一个修为深的人藏在这里，又用阴气引来这些东西，将这人的元力消磨净，不就不必担心这人反抗或遭人察觉了吗？”

江栖鹤了句“一会儿说”，然后目不转睛地观察掉落的“小针”，这玩意儿往柳树底钻了几脑袋，又倏地回到风中。

“行吧。”江栖鹤答得异常不走心。

“当然不是，姓什么看爹妈，又不是看门栽了什么树。”江栖鹤哼笑一声。

“我有一个猜想。”陆云深绕过到脚边的惨黄纸钱，慢脚步，与江栖鹤并行，“江阳城的气运是从孔家村开始被走的，换而言之，这里是阵法的中心，再过些时日，孔家村的气运便会不剩半丝。”

一麻痛从伤传来，是元力在一丝丝被离，他嫌弃地“啧”了声，将手举到前，细细查看。

江栖鹤又往柳树走去，蹲到树旁，将手指靠近，没过一会儿，“小针”掉了。

夜被两人甩在后，农舍中昏黄灯光透来，照得周遭明明暗暗，白日里撒的纸钱被风起，扬扬落落间，透着一萧索之意。

陆云深脑里闪过一个荒诞念，“总不能是因为扶摇真人姓柳……”

手在空中连甩几，但扎在指腹上那“小针”纹丝不动，他不得不抬起另一只手去拨，没想到两手竟被这东西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