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现在很想杀我，但我保证以后的日里，你会希望我还在。”谭落诗蛮不在意地笑，“你会想起我来，希望我能终结你的痛苦。”

他说话的时候一串泪顺着脸颊淌落，“别恨我。”

一轮酷刑结束，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和他气质相仿，都是温婉和善，也是着白衣，却用面纱遮住了容颜，看不清他的容貌。

谭落诗听了睁开睛，嘲讽地笑笑，用力地别开了脸。

“你住！”妙月像是被踩住了痛一样怨恨地瞪着他，刚才的柔弱一扫而去，“本……不是这样的，主人待我恩重如山，是主人将我从人贩手上救来的！”

“我常想，如果你死了，我是不是就可以有我自己的人生了呢？”妙月摸了摸他的侧脸，柔声，“你死了，我就是你了，不用再模仿你，不用再照你的人生活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谭落诗抿嘴笑笑，突然神冷得吓人，终于几分他祖父的凌厉，“我们再怎么斗也是大文自己的事，容不得你这个异族手！朕能向宇文陵屈膝，但哪怕我全军战死在这，也不会让你蛮族我国土半分！”

“拖去！”

“……”

“如果你真的毫无怨恨，那对我的仇恨又是从何而来？”谭落诗嘲地笑，“你痛恨你的主人，痛恨他行改变你的一生，你只是因为害怕不敢承认而已。”

“小你早晚会为你的狂妄吃亏。”那人笑，“可惜谭落诗不会死，他会一直活着，我会让你的大文毁在谭落诗的手上。”

降，都能把遗旨给寒临，再背叛一次大文又怎么样？”

“哥哥，你真好看，可是为什么主人偏偏给我一张跟你一样的脸呢？”

“你因为惧怕不敢责怪真正迫害你的人，而去痛恨比你弱势的人，只有这样才能释放你积压已久的怨恨。”谭落诗终于艰难地开了，因为受过酷刑，声音有些微弱，但还是伶牙俐齿，字字伤人，“没关系，冲我来吧，虽然我什么都不知，虽然我也和你一样被迫害着，虽然我也有些同你，因为你现在唯一能伤害的就是我了……”

“我杀了你！”妙月的里终于不见一丝理智，手中的刀一一地刺他的。

“犯我天威，你注定失败！”

“那便试试！”谭落诗依旧在笑，对面的人转过来，他不惧地直视着这人的睛，满目的狂妄，“我猜到你是谁了，抱歉，朕总是对手败将没什么兴趣记住，楼兰亲王，穆拉帝……”

“拖去！动刑！”

“呵……”

谭落诗狂妄地笑了，“杀了我……

没有受过肉之苦的小皇帝被绑在刑架上，血迹染红了白衣，像是一朵朵血花在雪地里绽放.

谭落诗大笑，里没有半畏惧。

明明受刑的是他，但他面前的少年好像受尽了委屈似的，又落了一行泪，慢慢地揭了遮住容颜的面纱，谭落诗里没有丝毫的讶异，只是冷笑了一声。

“我没有！”

他抬手轻抚了谭落诗的侧脸，声音轻柔，“对不起了，哥哥……”

“你看我跟你像不像？你学什么我就得学什么，连气质都要和你一样，哪怕你留了块疤我也要和你一样，这样的人生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