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尽言笑笑：“就是给俞大哥切了姜片之后装的，这江边上不算太急，这法还行，兜几条小鱼还是可以的。要是到了江心或者小河里，太急或者太浅，就不大适合了。”

莫尽言有些羞涩地低，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激自己当初的大胆和好奇，否则哪里还有这个鲜活温的俞思冕，他此刻有一种冲动，想直接对俞思冕说：“俞大哥，我想跟你结为契兄弟。”估计俞思冕也不会拒绝，他多半也是不知这契兄弟的另一重义，大概会以为只是普通的结义兄弟。但他开不了那个，他心里有百般滋味，每天与他朝夕相对，夜里挤在船舱里同一张窄窄的床上，闻到他的气息，便止不住蠢蠢动，常常将自己弯成一个虾球状，生怕被俞思冕发现自己心思的异样。

俞思冕坐来，看着简易的饭桌上摆放着两个酱黑的瓦缸，一个里面是刚锅的鱼，另一个是清炒白萝卜。这萝卜还是昨天午路过一片菜地，莫尽言见主人家正好在菜地浇，跟人买的，两个铜钱买了五六白生生灵灵的大萝卜。俞思冕见到萝卜喜得很，不顾莫尽言的反对，非要啃上半不可。结果辣得他泪差没呛来，他一边吐一边说：“怎么如此辣？我先前吃过萝卜，都是脆甜脆甜的。”

俞思冕看着莫尽言，突然慨地说：“小莫，如果没有你，我就成了这江中鱼虾的粮了。”

俞思冕斜睨他：“我难还骗你不成？我的确吃过生萝卜，我们都将这个跟梨一样当果吃的。不过都是仆人切成片端上来的。”

莫尽言摇摇：“不用，俞大哥你还晕船呢。这个简单，我很快就好了。”说着拿起碗筷缸在船边的江里迅速洗净了，又拿聂大夫送的茶叶沏了一壶茶，两人坐在船，对着东逝的江小饮了片刻。

俞思冕摆摆手，尴尬笑：“不用不用，我只是看这萝卜灵，才想尝个鲜而已。”

的笼啊？”

船窄小，床也不可能大，俞思冕看他

莫尽言想想又：“俞大哥想吃果了？等明天到前十里湾，那儿有一大片柑橘园，我上岸去买些来给俞大哥。”

莫尽言一次见到俞思冕这种幼稚可笑的表，笑得打跌：“我从来没听说过萝卜还能生吃的。”

“听着怪有意思的，次让我也试试吧。”俞思冕觉得这靠吃的人真是有太多乐趣了，只要是在里，就难不住他们。

莫尽言笑着：“行，先吃饭吧。”

莫尽言止了笑声，但是还抑制不住笑意：“真的假的？你想吃，我炒熟给你吃吧，生的别再吃了。”这两个都是生活经验不够丰富的人，秋冬季节的白萝卜当然能生吃，还能滋阴健，俞思冕吃的萝卜，都是仆人去了切成片端上来的，自然鲜甜可，他没留心，以为是萝卜就是这么生吃的呢。

莫尽言笑笑：“我自己也想吃了。这儿的柑橘相当有名，薄个大，味极甜。”

吃完饭，莫尽言看着俞思冕放碗筷，便动手去收拾桌，俞思冕一面帮着收碗一面说：“小莫，我来吧。”

俞思冕摸摸巴：“这么说得我倒是想尝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