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尽言郁郁寡地回到长乐，此时离过年尚有月余时间。他得了机会上楼船练，那楼船大则大矣，但是陈旧之极，形制连爹爹的船模都不如，是最旧式的楼船，而且极为笨重，不知是哪年哪代传来的。整日停靠在海湾中，不知还能否航行得起来，靠这样的船去御敌，想也是不大可能的。

终都会留在那里，时时刻刻都无法忘记。

“我祖父的走舸，我拆来看看构造，然后又给拼了回去。”莫尽言答。

庄许哈哈大笑：“你现在是什么？你现在已经了军营，怎么能够算民间呢，造了船给师用，还怕担什么私自造船的罪名吗？”

莫尽言双目熠熠：“许哥你说的话可是当真？”

他小心翼翼地将走舸的每一片木板都拆了来，一边拆，一边留心细看，默默记忆，拆完后，又将整只船模原样拼装回去。如此拆装了几次，有一种豁然开朗的觉，他觉得要是现在叫自己去一艘走舸，他能个十之八九了。

第27章造船

庄许看看他手里的船模，又看看他：“小言，你想造船吗？”

莫尽言正全神贯注地拼装船模，心思正在手的活上，听见他问话，只摆了摆手，不答话。

“啊？”莫尽言被这句话吓了一，仿佛被人窥见了心思一样，脸上浮上一丝红晕，“没啊，我就是想捣鼓一船模。”

庄许推门来，看见莫尽言坐在桌边捣鼓他的宝贝船模，桌上一桌碎木片，吃了一惊：“小言你啥呢？怎么把它拆了？”

但是这年，普通的大船都是不容许私造的，更何况的战船呢，一个不好，就会给自己惹来杀之祸，他只好将这个念压在心底。

莫尽言冒一烈的愿望，想自己造船，哪怕是极小的走舸，也总比在岸上睁睁看着倭船从前溜走要。

果然，莫尽言说：“朝廷不是禁令民间私自造船么，更何况这还是战船。”

过年的时候，兄弟俩放了三天假，回去陪庄过年。莫尽言得了空，便去钻研他从自家废墟中拯救来的那几只船模。祖父和爹爹的手艺都极其巧，的船模极漂亮又致，那么复杂的结构，每一个细微都不遗漏。

庄许颔首：“那是当然，哥什么时候骗你了？不过我们先需同钟勇商议一，征得他的同意，造什么船都无后顾之忧了。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这个提议的。”庄许摸着巴，他曾不止一次听钟勇抱怨过战船太少，

他端详着祖父的一只走舸，忍不住动了将它拆开来细看的念。爹爹以前教他船模的时候，每一块木板都是十分巧妙地卡在一起的，没用一个钉，他猜想祖父的也应该是这样的。

“你这是什么？”庄许又问了一句。

莫尽言长吁了一气：“许哥，你来了。”

庄许走过来，坐在桌边，看着他将那小小的木片试着一块块装回去。大概过了一刻钟，那些碎片终于变成了一只完整的船模。

庄许嘿嘿笑了一声，伸胳膊圈住他的肩：“你这小心思，我还看不来吗？跟哥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想就想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庄许料想他祖父当初因造船受过牵连，大概对造船这事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