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冷不丁冒一个声音，“他哪里像十三四岁的样。”

不知何时站在后面的火也不说话，两只睛直盯着陆慎行，用一种能让人发的神。

翌日寅时三刻，天还没亮，陆慎行就痛苦万分地从被窝里来，睡惺忪地扒扒发，打着哈欠去穿衣。

沈城接过，随意了脸，洗漱后他站直，双臂张开，微颔首。

“吃饭在万源居，没有堡主允许，书房不得。”

陆慎行默默离开，我他妈现在就想静静。

三姑哼了哼，语气稍缓，“年纪不大，力倒是不错。”

火顿时苦笑，找个小厮好难的。

三姑睛一瞪，“那就等死。”

“确实不太像。”火扭朝未央眨眨，“看起来像十五十六？”

“少在我这嬉笑脸。”未央脚步不停，红唇微启，“如有异常，不能留。”

“堡主喜静。”三姑板着脸，“如果不能好自己的，那脆切了。”

“堡主早。”

“后山是禁地，不该想的不要想。”三姑难得多说了两句，“收了那份好奇心，老老实实伺候堡主。”

“堡主，是要让我抱你吗？”陆慎行底掠过一光芒，极速收敛，他为难，“我还小，抱不动。”

沈城暼了一，无语。

“发什么呆？”三姑疾声厉，“在这里最忌讳发呆，搞不好次你发呆时，脖上的东西就没了。”

等陆慎行把自己收拾完，打了敲门走卧房，就见沈城坐在床，墨发丝披散，衣带松垮，一小片白，看到他的时候，俊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

陆慎行嘴轻扯，他可怜前面那十人。

“堡主是寅时起床，丑时睡。”

陆慎行纹丝不动，沈城不发怒也不促，就那么维持着贵不可一世的大爷范。

陆慎行小心的表问，“三姑，万一我不小心去了呢？”

未央抬脚走人，火跟上去，“兴许小十一是少年老成。”

陆慎行给她肩，“三姑，我看这山上好大，除了书房，还有没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

陆慎行把布巾放盆里浸湿成半，摊开来递过去。

“三姑……”陆慎行面带微笑，“你年轻时候长的一定很，就像是画里面飘来的那样。”

陆慎行，“……”

“十一，从今日起，你就住在这翠林园，负责堡主的起居和打扫整理。”三姑一张脸如同风的橘，右缺了珠，只剩白，一极深的刀疤从右角到左耳，划拉去，狰狞无比。

一刻他噗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小十一，吓到了吧。”

陆慎行哈腰地送走三姑，转过的时候几乎与一张英俊的脸贴到一起。

火摸摸巴，极少有见了三姑没被吓哭的，幽龙堡一直有个传言，三姑比鬼还可怕，连他有时候都能吓一汗。

陆慎行翻了翻，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沈城如一潭死的面终于起了一丝细微的变化，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