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两人醒来时，乐令已然心思通明，再也不想杀秦弼的事。昨天那样好的机会，他都没能得去手，……罢了，还是将一切都推到那女的迷烟上，揭过此事吧。

乐令暗自为难之际，秦弼也已起了。他本来是满怀激，可见着乐令眉间比昨日更深的纵纹与底沉郁之，犹豫再三，仍是没敢再度表白心意，而是故作平静地说：“你醒了？咱们且在这里休息两天，待元回复，再去通幽湖中捉取妖蝓吧？”

方才还有利剑在，此时竟能如此温馨地相对。

乐令深深看了他一，轻叹一声，接了他的话：“昨天都是因那女的迷烟，我行事才都会有些失常，堂兄与我本就如嫡亲兄弟一般……”

乐令眨了眨，咽满腹心事，也如无事一般拱手答：“悉听堂兄安排。”

虽然之前斗法时秦弼也受了重伤，后来也没有好生治疗，可这一夜之间，他竟没到任何伤痛与疲倦，唯余一片宁静安乐。

秦弼也不眨地将法飞剑都推给了乐令，自己只拿了一半儿灵石与符箓，又取了十粒聚灵丹。他怕乐令推拒，抢先说：“昨夜那对男女都是你杀的，他们的东西本就该归你。何况我为长兄，更当友于你……”

秦弼脸乍红乍白，忽然大步走到他面前，双手握着他的手臂，铿锵有力地说：“我却不是中了迷烟才说的那些话！罢了，我说得再多你怕是也不会信，这种事只靠嘴说也是无用。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清我的真心，也叫你承认你我

秦弼嘴角微挑，满心愉直来，重新低轻吻着怀中之人。稍微亲近了一阵，他就就着此时的姿势重新躺，揽着乐令伏在自己上，渐渐陷了沉眠。

珠白雪丹放自己中。那丹药即化为一微甘的药，其中充满灵力，在他存了一阵，药力便渗经脉，将他上伤抚平了许多。

他却并不咽药，而是坐起来，扶着乐令靠在自己肩，低住那双温的薄唇，撬开其中紧闭的齿关，将充满灵力的药哺了去。他唯恐乐令昏迷之中不能吞咽，一面轻着他，一面压制乐令紧抵在上颚的面，直至听见轻微的吞咽声方才停手。

他起之后又调息一阵，发现自己伤几乎都已平复，便知是秦弼喂他吃了丹药，恐怕还以自元替他疗过伤。他心中不知是该喜该忧，愈觉沉重——只怕是他们之间的因果纠缠得也更深了许多，将来还起来也要更难。

两人便把于城等人上的法宝灵石分了分。虽然这几人都只是外门弟，但因修行时间较长，修为在外门中也不算低，上也颇有些积蓄。那三个法宝中的东西加在一起，光灵石就有五百余块；低阶灵符有二十余张，阶符箓也有两张；还有几十粒聚灵丹与三把飞剑。只是法略少些，只有一个青龙钮印和一条泽如桃花般艳丽的轻薄手帕，其余的都毁在了斗法中。

可若比起之一字，这些因果又容易厘清得多了。

秦弼轻抚着乐令沉静的面容，心中止不住地有丝丝甜意涌上来——这件事也不全是他一，他这个堂弟或许自己也不明白，但的确是对他有些份的。若非如此，方才又何必丢剑，甚至连施些小法术来惩诫他也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