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乐令此时的状态指了几句修行之法，便放了两人离开。待得池煦与乐令乘剑飞离峰，一平淡得毫无特的声音忽然回在他耳中：“此可用。”

他灵气再充足，修为境界太低，灵气转化为元的速度太慢，正式与人动手时就难免有接不上来的时候。何况他的目标也不只是在筑基以的弟中夺个魁，更要紧的还是早些修至元神，好杀了秦休、云铮这对仇人。

池煦悚然动容，却不敢再往深问一句。乐令是修，生怕说错话引人怀疑，亦是一样的沉默。

景虚真人也不弟是惊是叹，慢条斯理地说了去：“掌门之位与本门气运紧紧相连，若能选到自气运浑厚，能为本门增加气运之人，自是最好。但因罗浮宗辖数千弟，门又有许多阳神、元神修士，门派的气运已然极为深厚，所以掌门本人气运略低，也可借着门派的气运加以弥补。可是气运可补，量却不能补。若本人量格局太小，容不一门气运……”

他的神渐渐冷厉去：“轻则受那气运压制，以致修为难、行事昏乱；重则会牵连本门气运消散，令罗浮基业难保。”

那声音轻叹了一声，慢慢消散于空中。

又劝勉了两句，景虚真人终于想起乐令才成为他的真传弟，也该赐件见面礼。东西他早已准备好了，便叫乐令跪，从袖中掏一枚姆指大小、剔透如的玉壶放到他掌心：“你如今才炼第三关，稳扎稳打的修行才最重要，给你太多丹药也没什么好。你又刚选了一把上品飞剑，我便赐你一件护法，法象壶。只消祭此壶，不仅能抵御飞剑，更能隔绝气息，令敌人找不到你的所在。”

景虚真人见两位弟都不发一言，怕他们被这消息吓着，只得自己缓起脸劝：“你们是步虚峰真传弟，与其他各峰的人自是不同，提前知这些事，也是要你们好为本门牺牲的准备――你们以后要理的事务必定比旁人多，要经的考验也会更多，修行上自然难以兼顾，于你们追寻大必有阻碍，你们要有准备。”

景虚真人平静地答：“弟也觉得他资质悟都好，气运也上佳，可堪为池煦臂助，只是心还要往看看。弟寿元已不多，有些事须要加快了。”

此言一，非止池煦动容，就连乐令也有些讶异。他从未觉着自己还有当上一派掌门的格局――当初师尊那样他，也不曾让他和师兄争夺掌门之位，怎么换了个肉，就成了正掌门的备选了？

因有景虚真人亲自指了几句，池煦便也不再担心乐令一味闭门修行，会什么岔，不再着他听自己讲。乐令顺便以得了师父指，要消化其中义的名向徐元应请了假，闭居府之中专心修行。

他在乐令额一，一段用法便自然在识海浮现。送罢法，他又探了乐令经脉一回，满意地夸赞：“虽然你境界低，但灵气充溢、玄关宽广，元中杂质也少，日后筑基时便会容易些。”

执一国之量者，不能全国。本峰之所以挑选弟格外苛刻，就是因为所选的弟要有执掌门派的量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