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不愿见到十方，却偏偏越是无法躲开。因他是掌门景虚真人的弟，云铮与十方见面时便要叫他陪，以示两人之间坦坦，绝无任何隐瞒掌门之事。

他在这两人面前没有说话的余地，只得面无表地听云铮附和：“圆海大师果然法力深，难怪能继圆空大师担任住持之位。乐令老又有多少本事，不过是暗施偷袭才伤了大师。”

十方和尚虽然不怎么说话，又成日摆一副悲天悯人的僧模样，但看得来了是极喜这段故事的。云铮讲罢，他也难得地开了：“家师当初也曾与乐令一战，惜乎当时事起仓促，防备不足，败了一筹。之后家师便一直……闭关修行，如今尚在修闭禅，不过也因祸得福，如今已是法光明，成就菩萨境了。”

十方刚一门，乐令便也随着起，向云铮告辞。云铮却挥手将房门关闭，和蔼地拉住了他的手：“秦师侄且慢走，师叔有些话想和你说说。”

佛修与修天生就相克制，乐令虽然已重生一回，修的也是正功法，却仍是见到十方就不大舒服――多半儿也是为了他当初连看都懒得看的小辈如今竟比他修为还，他自己却还未能筑基，心中有些失衡。

乐令忍不住心中冷笑。他化自在天岂是这么容易避开的？他虽然失去修为，但当初在元神境界时的手段自己还是知的。圆海才只是法光明，又以闭禅断绝肉外交通，暂时避过了天扰，等扛过了成佛时的万侵扰再来谈因祸得福吧。

他自我检讨了一阵，便起向云铮告辞，回去反省自己的过错。

更令人烦心地是，这两人在一起谈玄论也就罢了，说到最后竟又提起云铮与秦休杀他之事。这段故事自然是秦云二人特地编来的，显见是历经千锤百炼，细节都编得栩栩如生、全无破绽。若非他本人就是被杀的那个，也要相信这对无耻之徒真是凭着本修为深、合默契、剑法如神才杀了他的。

――不过合默契这一倒是真的。

十方摇了摇，脸虽有些不好看，却还是认真地答：“乐令当时是直接找上家师挑战的，不是偷袭。他当时的法力确实于我师父。不过人已死了，因果便该了断，我不该仍想着此事，更不该为此兴。”

遥遥万里之途，岂能以一己之力飞过去？罗浮宗自有飞行法宝，此时由云铮取，在山门之外展开，形态就如一枚银梭，但中有极大空间，分隔成许多小房间，中还有云床蒲团等，比乐令平日居住的府还致几分。

十方本也备了飞行法宝，但罗浮既有自备之，他也就随主人一登上飞梭，与云铮四人比邻而居。

乐令微微一怔，云铮纯真清的面容面已晃到了面前，紧紧盯着他：“我与秦师兄既已合籍双修，便已成了一，如今也算是你的长辈。以前你在步虚峰居住，我没什么机会接近你，难得这回你随我一同门，这几天你就留在我边，我也好指你修行。”

他几乎已迫到了乐令面前，中虽说着关照之类的话，目光却在乐令脸上来回扫了几趟。看到某一时，他的瞳孔猛

莲华宗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