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烟雾凝成绳状，直升到半空中才消散。见乐令像是发呆般看着天空，杨德努力地挤笑脸：“小人就住在这院里，仙君的神像小人一直供在堂屋，不敢稍有懈怠。只可恨那邹县令故意叫人砸了小人的院，又叫人抓了小人……”

他将杨德提到前，平平淡淡地问：“你住在哪？给我指路。”

乐令一路默默听着，大上明白了这位县城里本没有仙两的同中人存在。之前他放神识时，侵染上来的只是那位代间仙君顺着愿力投向此的力量。

空中渐渐染上了一丝常人闻不到的烟火香气，乐令终于找到了指路的东西，一把抓起杨德，顺着那香气向前走去。他虽然也是一步步走得并不快，可每一踏一步就能跨过数丈距离，一会儿工夫便走到了一破旧的小院前。

这一句话比什么威胁利诱都好用，杨德忙答：“回仙……”他悟乐令并非代间仙君，也就不敢以仙君称之，转便改了称呼：“回长，小人是在三年前开始信奉仙君的。当时小人在魏郡买卖，在邝江边见过仙君显圣，又蒙仙君保佑杀了我一家仇人，所以诚心信奉仙君，还请了一座仙君圣像回来……”

“只有两个乞丐？”乐令冷冷盯着杨德。这座城上浮着淡淡死气，虽然他也花了些力气才看，但绝不是仅死了两个人就能够造成的。

杨德哈腰地走在前，不时提起自己对代间仙君如何诚心，这县中的人多么可恶。特别是县令邹某，不仅不许他传教，更对那位仙君无礼，砸了杨德供奉的神像，还勒他好容易发展的信徒都不许再信奉仙君。

大门已上了挂锁，又贴了官府的封条。乐令伸手一指，将大门打开，提着杨德直奔那间愿力烟雾最郁的房间，然后扔人，俯看着几块砸得碎烂的木块。

莫名死人，城里淡淡的死气……乐令

“……仙长恕罪，小人也只是个普通人，杀两个乞丐已经不容易了，都是那县令……”乐令一个风过去，杨德便抖了一抖，咬住嘴唇瑟缩在一旁，过了一阵才乍着胆说：“前些日县里经常莫名其妙地死人，小人其实还去挖过死人心肝祭仙君……”

杨德被飞剑的速度吓得额青筋暴，结结巴巴地答：“回仙君，小人就住在、就在城西附阳桥，第二间宅，宅前不远有一家卖馄饨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神神秘秘地说：“长，我请回神像后，还悄悄杀了两个乞丐给仙君上供。是不是仙君知了这件事，才会派长来救我？”

四面八方传来的信仰愿力仍旧源源不绝地涌那几块木里，而一淡淡的阴寒之气却仍从木块中透，无法被愿力压。乐令挥手将杨家门闭紧，布九八卦阵镇压灵气，终于开始询问杨德：“你是从何时起信仰仙君的，将这神像传予你的人是谁？说得详细些，仙君才能相信你的虔诚。”

他越扯越远，声音混不清，乐令也没耐心找什么馄饨泡茶的摊，向西飞了一阵，便落剑光落在一无人的短巷中，吩咐他在前带路。

冒充神中人，收集愿力以助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