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羲洲手忙脚乱地扶住他，手臂绕过程灏的后背，却听得他倒了一冷气，整个人都有些发颤。

“程老，我是迹尧……对对，今天生日……”

挂掉电话，林迹尧把貔貅重新放回衬衫里侧，冰凉的玉石贴上肤，凉意直直通到心底。

他的东西，就算他得不到，又岂是其他人可以觊觎的？

“程灏，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林羲洲是在午最后一节育课打篮球的时候看见的，程灏站在树荫底，侧着靠着树，紧抿着的薄唇血全无。

“就是和小羲在家庆祝了一，没有大办……对了，刚才小灏过来送礼，我看他对小羲似乎有……”

“那你……怎么来的？”

“你……后背怎么了？受伤了？”他急忙问。

他对程灏并没什么特殊，但正因为此，林羲洲才越发不希望程灏因他而什么意外。

第21章

握紧手中的貔貅，林迹尧在原地定定地站了半晌，最后才像是定什么决心一样，拿手机拨通了电话。

林羲洲一皱眉，程灏就这么侧着静静地看着他，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上回响。看得他莫名地就有些心，于是，“是，我担心你是不是被我爸堵到那个犄角旮旯里给揍了。”

“那没有用。”林羲洲冷冷地看了他一，“爸，我先去睡了，晚安。”

“不用……您可别这样，晚辈当不起这声歉，也没什么，就是俩孩的事……”

“是啊……小羲还小，对这些都想得太天真了……小灏是成年人，虽然在外荒唐了些，但您的孙我自然是相信的，就怕……嗯，好，那就麻烦您留心了。”

更何况，这本就是他和林迹尧之间的私事。

林羲洲一连3天没在学校里看到程灏，而且连他每日必发的扰短信也没了，联想到之前程灏和林迹尧起的冲突，林羲洲不由得有些不安。

程灏挑眉笑了笑，和林羲洲并肩往办公室走去，低哑的声音轻得像是要飘起来一样，“你是在担心我？”

“是……好的，打扰您了。”

这样重的伤，除了军棍和拐杖也没有什么其他选择了。

在第4天的时候，程灏终于现了。

程灏没有回答，只是跟树袋熊似的扒拉在他上，沉重的呼声透着显而易见的痛苦。

“那个老不死的……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见你。”

林羲洲皱了皱眉，和顾言打了声招呼后匆匆跑球场。

“我啊……”程灏咧嘴一笑，“保姆去买菜了，我偷偷跑来的，一会儿就就得回去。

程灏被逗笑了，两人走办公室，林羲洲意识地反手关上门，刚一转，程灏就脱力般地往林羲洲的方向倒去，“我要站不住了。”他语带颤抖，额上都沁了细密的冷汗。

见林羲洲看过去，程灏笑着抬起手臂似乎是想招手，却在中途就僵住了，连带着笑容也变得僵。最终，他只是小幅度地挥了挥手后便缓缓放。

林迹尧深了气，颤着手拉放在衬衫里贴放着的玉貔貅。他不习惯项链，尤其是这样工糙的黑绳，但这是小羲送的，那么一切又都不同了。

林羲洲垂眸，程灏正靠在他肩上，顺着后颈看衣服里，后背上满满都是黑紫的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