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羲洲之所以会选择妥协，其实还是因为那天在学校看见了程灏。

综上所述，这些天来家里一片和谐，饭团也已经长到一岁多了，不是还是重都跟气球似的直往上窜。等到林羲洲考第一天早上结束校门时，就看到林迹尧牵着饭团在校门对面的树荫等他，饭团吭哧吭哧地着气，看到他来立就冲了上去，林迹尧一个没拉住，只能无奈地看着饭团扑到林羲洲上。

“爸，你怎么来了？”林羲洲牵起狗链向林迹尧走去，“大天的，在车上等就行了。”

如果他现在还跟傻似的退让，林羲洲几乎能够想象得到等有朝一日林池掌握实权，而林迹尧又无力庇护的时候，他会是个什么悲惨场。

林迹尧笑了笑，抬手揽住他的肩，“这不是你考么。”考考的校门永远不乏等待的家长，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他是掐准了时间来等的，其他不少父母则是从送孩来一直等到考试结束。

所以就算林羲洲不是林家血脉，他也不打算把现

三年的中就在弹指一挥间中结束，等在门外的依然是林迹尧和饭团，林羲洲和顾言告别后坐上车。放在车后座上的饭团执意通过各种渠要和林羲洲唉在一起，差一飞扑直接撞在挡风板上，吓得林羲洲只好让萨摩耶蹲在他脚上。

那时候他就渐渐明白了，人最是善变，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什么是能够永远依靠的，连程灏那样的人都走上这条路，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若是没有林池还好说，但现在林池明摆着是要回来取代他――不是与他共存，而是取代。因为就林池看来，他才是林家唯一的、有资格取得一切财产的继承人。林羲洲本就不是林家孙，因此他也不该拥有林家的一分一毫。

“外省的一个985学校。”林羲洲说，“坐飞机就一个多小时左右，不远。”

如果换以前，林羲洲怎么也想不到程灏有一天会像林迹尧那样，穿一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把衬衫的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然后以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的态度来面对一切。

“小羲，”林迹尧转看了他一，然后又很快回看向路面，“暑假公司试一试？我带你熟悉一。”

这么快就答应来让林迹尧有些意外，顿了一会儿，他又问，“那你大学……想去哪儿读？”

“考试会不会紧张？”林迹尧问。

林羲洲摇摇，没什么好紧张的，就是经常考到一半时会突然想起这是最后一次题了，小小地走一神，然后又很快继续投考试。

闻言，林迹尧额角青筋一，坐飞机还一个多小时，哪儿不远了？私心来说他是希望林羲洲留在本省读书的，而且最好是回家住。但是林迹尧也知很少有男孩愿意大学还继续蜗居在本省，所以一个多小时飞机的路程……好吧，勉也是可以接受。

回家再继续题，然后睡觉。林迹尧知他看重这次考试，因此也没多过打扰，只是吩咐张嫂多煲些汤补充营养；林池回大学上课了，因为距离远了些，这四个月来才回家过一次。

“好啊。”林羲洲说。

这是一个值得回味的经历，直到在为期两天的考结束后，林羲洲和顾言结伴走校门，还有种恍惚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