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

林羲洲是第一次面临这种商战偶像剧里才会现的状况，他坐在病床前面无表地给林迹尧削苹果，脑里却是一片混乱。

半个多月后就是开学日，但看现在的况，他最好还是先休学一年比较合适。林氏不提，就是林迹尧，他也不放心让对方一个人留在这里。

林迹尧是总裁，林盛是董事长。理论上，董事长可以随时解除除了董事和监事以外任何人的职务，但大分公司——尤其是资产巨大，权分散的公司，董事长只是一种荣誉职务，拥有无比尊荣的地位，说的话却不那么有分量，通常只行使召开董事会的权利。

林羲洲张了张嘴，“我——”

——尽在那种况，林池就算上位也是作为一个傀儡存在，但哪怕是如此，林羲洲的日也不会好过。

现在距离林迹尧在会议室昏倒已经过了两个星期，林羲洲去过几次公司，去找林迹尧说过的一些可信的人。他们说现在的况虽然不容乐观，但也不至于太糟，董事会里并不全都是见钱开的人，还有几个老骨不是林池他们花钱就能啃得动的，不过这也只能拖延一时间，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担心，却又无可奈何。

林羲洲心里暗自苦笑，不担心？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因为看多了电视剧和港剧，他现在成天都在想着会不会有哪个被林池一伙收买的护士来了林迹尧的输，或者更加脆直接地给他注一剂毒药？更不用说还有那个一片混乱林羲洲完全束手无策的公司，说实在的，他担心得都快失眠了。

程灏的声音突然传来，林羲洲转看去，他依然还是那副模样，只不过衬衫的扣解开了最上的两颗，恢复了几分以往的随洒

最重要的是，现在林迹尧的如果不好起来，林羲洲年纪尚小，又还是个学生，而林池再有一年就可以毕业，同时还有林清华和林清城相助，那么林氏易主是早晚的事。

不过比起林氏，林羲洲显然更关心现——刚刚接受过初次化疗的林迹尧。

林迹尧很听话，林羲洲遵照医嘱拿给他的东西他都全吃完了，有时候一切正常，有时候却会反胃到跑去卫生间全吐来。

但现在林盛不在，任何重要决定便都由董事会决定——例如，罢免现任总裁，重新行竞选。只要有三分之二的董事投同意票，林迹尧就会‘被台’，谁死说话都没用。

林羲洲把桌上的果扫盘里，林迹尧看着他低垂着眸一言不发的样，便握上他的手，哑声，“小羲，别担心。”

林迹尧，吃了五六块后就把盘还给林羲洲，林羲洲吃了一，再把盘给他。这么一来一去的，两人很快就把一个苹果给解决了。

正想着，林羲洲突然觉到自己的手又被握紧了一些，他抬起，林迹尧脸上微微一个笑容，他神温和地看着林羲洲，重复，“别担心，会没事的。”

林迹尧对化疗的不良反应格外严重，晕眩，反胃，吃不东西，呕吐……他瘦得很快，像是个漏气的球一样迅速瘪了去。

林羲洲把削完的苹果切成小块小块的果肉放到盘里，和叉一块儿递给他。

林羲洲看他一块接一块地吃苹果，不由说，“爸，吃不的话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