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峥的声音很急，“羲洲，我听顾言说你要休学一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后面的话，程灏几乎要笑声来，他了解林羲洲至深，怎么会不清楚对方的真正心思？

说实话，不是之前他们在办公室的那一次荒唐胡闹，又或者是他私自分手而导致的后果，这两件事都给了程灏很大的教训――或者说是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更合适。大到他现在在每一个举动之前都有些惴惴不安，说话之后更是控制不住地回想到底说得合适不合适，会不会留不好的印象等问题。

林峥屏住呼，另一边却始终

林羲洲没有回答，现在他真的提不起力气去和程灏说这些。两人一路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放在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拿起来一看，是林峥来的电话。

程灏原本还颇为乐观的心顿时变得萧条一片，他忐忑着又挨近了一些，“小米――”

“不，我不是说这个。”林峥像是太紧张了，呼声大得和饭团有一拼，“我、我我的意思是，你有、有……恋人吗？”

“程灏，我谢你的付。”林羲洲打断他的话，声音没有半起伏，“但现在不是时候，我不想谈这些。”

林羲洲一怔，林峥怕他误会，连忙解释，“我知现在说这个不合时宜，我只是想说……你如果需要帮忙，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没什么，”林羲洲说，“就是我父亲生病了，我不方便离家远行。”

“这个没关系，我父亲找熟人疏通好了，明年还是大一。”

林峥应了一声，随后就是一段不约而同的静默，却又谁都没挂电话，许久之后，林峥结结巴巴地问，“你、现在有人陪你吗？”

程灏又说，“晚安。”

两人肩并肩地走在路上，自然垂在两侧的手几次碰到一块儿，然而在程灏一鼓作气地想要握上去之前，林羲洲就往旁边小挪了一步，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林羲洲。

就像是回到了窦初开的青年纪一样，既容易使人烦恼，却又让他因为每一次关系的展而有些难以抑制的小雀跃。

“嗯。”

“小米，我知你还是在生气我自作主张的事。”程灏低声说，“没关系，不怎么样我都可以等，只要你还愿意要我，我等多久都行。”

程灏顿住脚步，他条件反地就想要追问，却又被理智生生压制住，生怕再给林羲洲过多涉他的觉，只是笑了笑，说，“好，那你记得要早休息。”

送饭团离开后，林羲洲和程灏走路回医院。

“是这样……”林峥仿佛松了气的样，“顾言那混说得语焉不详，我还以为是你了什么事。那这样的话……算是留级？明年要怎么办？”

走两三步后，林羲洲才接起电话，“林峥？”

林羲洲意识的没有立刻接起来，现在距离医院大楼还有些距离，当即接起来的话程灏非得全程旁听不可，便转过对程灏说，“很晚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医院。”

以林羲洲没有在外逗留很久，饭团也该回去睡觉了，它到最后甚至是被司机拽上车后座的，大白胖可观的重让老司机累得直气。

“陪？”林羲洲一雾，“没有，不过我在医院陪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