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留着，对娘亲，对王家才算危险。”王朗定地说，他不知苏先生当初所说的话语到底是真是假，有或者没有半意义。但只要王朗存在在清朝的土地上一日，便有被查来的可能。

顾氏站起来，几步走到王朗面前抱住他的肩膀，“朗儿，我当然还是你的娘亲。”她一便看了王朗迷茫的模样，“别担心，会过去的，总会没事的。”顾氏的声音破碎，满满的担忧。

王朗抿唇，“娘……”他刚意识张嘴说这个词语，又猛地顿住。顾氏不是他的亲母，他甚至不知他的亲生娘亲又会是谁？

“您会告诉我？”王朗的睛还带着汽，仍带稚气的面孔透几分毅。

王然对顾氏的选择很是不解，更何况完全没有同他商议，这让他很是诧异。他以为顾氏清楚他对王朗的打算，如此匆忙的行径，只会引来王然的怀疑。

“那是自然。”顾氏又摸了摸他的额，讲述起了那过往的事。直到蜡烛发啪嗒的声响时，顾氏才讲完了所有的事。

了清咙，才最终张开了嘴，“我不知……你们不该在那里说话。太危险。”

“娘，孩儿错了。”

王朗清楚地意识到这一，他狠心来不去思考如今王然的举动，也不去思索那与他同一源的亲人即将的宿命，惶惶然地被顾氏送走，数日后消失在江南。

“我想海。”

王家护着他长大，顾氏又竭力照顾，如今江南风起，王朗既知真相，便不能把这些都压在未知上。

“你没错，朗儿。”顾氏认真地说，“是娘错了，总以为你还没长大，总不该知这些。”

他终于忍不住哭声来，如同游归家，故土不再般嚎啕哭泣，不知哭的是那不定的未来，还是那无法及的遥远辉煌。

顾氏只笑着说，“王朗想去外地求学，大伯也知他的才学如何，那书院本便闻名遐迩，如今那既然有人推举，也算是好事。”

王朗靠在顾氏的腰间哭得难以自制，顾氏一遍遍地摸着他的额，声音轻柔地安着他，直到那哭声逐渐平息来。

那终究还是小心翼翼的痕迹来，就像是蜻蜓，还是不到了无痕迹。

王朗陷沉寂中，顾氏也没有去打断他，只是安静地看着王朗的眉，继而叹息着想，没想到当初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孩，这般便长大了。

王朗坐在苏家安静度过的那半天时间，该想的不该想的事，他已经从到尾都思考过一遍，如今百姓生活安康，便是反清复明又能如何？手上无权无势，连那所谓的号召力都是虚妄，王朗不得这般事。既然留不住，便得走。

顾氏赞同地，“的确如此，那太危险，为娘今日有些失去了分寸。”她坦然地承认了上午的过失，又轻声说，“所以，朗儿，你有什么想和为娘说的吗？”

王朗的手指终于搭上顾氏的胳膊，直到觉到脸上的凉意，才发现他在不知不觉时便泪了。

他必须离开！

顾氏嗫嚅着嘴唇，透几分不舍，“那便是如此了。”她没有开去问王朗，为何不选择另外的可能。那没有必要。

王然听着顾氏的解释，

终究都不一样了。

王朗骤然说，令顾氏蹙眉，“那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