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或许正在乐乎，然而康熙帝的手段也在等着他。

“这么不信任朕？”康熙帝笑地看着温凉，脸虽苍白，不过神看起来还是不错。

康熙帝的话题骤然转，到了老四上，这半年来胤禛和永和的关系有些奇怪，那种僵持的关系连康熙帝也有所耳闻。胤禛侧关系良好的人太少了，哪怕是边聚集的朝臣，也

“不后悔是好事。”康熙帝叹，这事上又有多少人能到真的不后悔。

看相的事，此次比起上次更为严重，胤褆提及了胤禩面相极贵，登时惹得康熙帝然大怒，连连斥责。

这话听起来与此前的苦不知足似乎有些冲突，然在温凉看来只是不同的选择。到阴私手段的地步，的确便是过分了些。只是在古代讲究这些，有些可笑罢了。

一步便是截然不同的世界，在此界限面前，又有何人能这般淡定选择不动呢？

“某并不喜这种假设。”温凉默然，这并非康熙帝第一次询问他这般问题，然而便是温凉有答案，对康熙帝来说也并没有用。

温凉并不是阿哥，也不可能成为阿哥。这种不可能的假设在温凉看来只是浪费，然他总是会给一个答案。

而后康熙帝便一直捺着没什么反应，可胤禩胤褆两人在康熙帝心目中的印象顿时大跌，不论是胤褆攻讦兄弟的事还是胤禩看相的事，都给予了康熙帝重大的打击，就在今晨早朝，康熙帝才把胤禩骂了个狗血淋，要不是胤禟胤俄两人拉着，当场便要直接一到底，结果也是降为贝勒，被无期限禁足。

温凉摇，认真地开，“这是某的选择。”无关乎所谓的信任与否，温凉了选择，就不可能后悔。至多检讨自便是。

“胤禛待你如何？”

温凉正经地说，“某自认为说的已经太过，若是日后万岁爷想翻旧账，第一个砍的便是某了。”温凉能说的不能说的东西，在康熙帝与胤禛前已然说了太多。

“温凉说话总是模糊两可。”康熙帝似乎不满意温凉的回答。

康熙帝笑，“知就够了，有些人啊，连都摸不到，苦心孤诣这么些日，能些什么呢？”

然而这个消息一直被不表，若不是胤禛当时在场，此事便是温凉也不可能知晓。

康熙帝的视线落到温凉面容上，轻叹，“若是温凉，又会如何？”

温凉以为，若真的想清算，一个被清算的人许是他了。

康熙帝一怔，仔细琢磨了半晌，哈哈大笑起来，“温凉说得不错，人苦不知足。”只是笑到后面，又显得有些苍茫。康熙帝也是从这个阶段走来，自是知不甘是怎么一回事。

“若是某，该不会有这般闲逸致去这些，某并不适合。”温凉镇定地说，“只是喜一件事，并非不能争取。”

温凉淡漠，“人心苦不知足。”

“某只知。”温凉镇定地说。

温凉不是圣贤，能知晓这么多隐秘的事，除开胤禛的分析外，还有他结合了所知的历史。哪怕因为温凉的缘故产生了蝴蝶效应让许多事发生了变化，然人的格是不会在一朝一夕间便发生改变。

总有些痕迹无法除。

康熙帝是一个厚待他的长辈，至少这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