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不接受那什么莫名其妙的“小风风”的称呼，也不想突然就被冠以“杜月笙”的名字，尤其是他们本没有在演戏，而是在戏外。

这是台词。

迟时雨的神，方才忽然就闪现了一分黯然

在何之风的想象之中，剧本里这句话，完全就是方才迟时雨说的那样。低沉的嗓音，放慢的语速，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压抑着什么秘密，因为这样的预言最后是会应验的，便带着一种无边的悲凉。

“听说，你跟卢家那小闹起来了。”迟时雨这不是能记得台词吗？只是这样对台词的方法让何之风很不适应，因为迟时雨的声音是巴巴的，不带有，完全让何之风觉不到这是在演戏，说白了，何之风觉得这不是在对话，而是真真正正的“对台词”。

何之风继续接话：“巧了，我正想跟雨农你说这件事，想让你帮着拿拿主意。”

咦？这是……

周秉承对迟时雨也很是无奈，这个年轻人的确是很有表演的才能，当初拍的时候本来是想要迟时雨来演男二的，不过因为迟时雨档期划不开，又有何之风在，所以只能错过，没有想到能够在这样一之中与迟时雨有合作，他本来是很惊喜的，可是――在看到如今这种状况的时候，周秉承只想自戳双目。

迟时雨笑容变浅，眨了眨，随手一拽自己前的领带，正了正领带夹，“月笙兄，可算见到你了。”

何之风神一扫，忽然之间瞥见迟时雨正在看他，唇角半弯，角眉梢都挂着笑意，然后他换了个气，语速也放缓了：“月笙，你迟早会栽在这些小事上的。”

戏里戏外，何之风向来是分得很清楚的。

他无奈，好歹还是相信迟时雨能够走到如今这一步，并非是浪得虚名，大牌总有大牌的风格，他挥了挥手：“各组人员准备重拍，之风，你先帮他过过剧本吧。”

这违和，烈到让人无法忽视。他憋着气，将一句台词接上：“事已经闹起来，多说无益。”

他前一句还是“小风风”，一句就成了“月笙”，真不知这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何之风顿了一，然后才反应过来，一皱眉，接：“啊呀，我这左等右等，还以为雨农你又被什么事儿给耽搁了，好歹还是来了。我俩，酒逢知己千杯少，上次没喝够，这次要好好喝一场。”

何之风有些无力：“抱歉，你可以直接叫我何之风。”

“哇，小风风你这是要嫌弃我吗？”迟时雨偏着看何之风，神里带着几分故作的谴责，装作自己很委屈，“我不过就是忘了词，月笙，你竟然如此狠心……”

“月笙，你也不要太为此心，我倒是觉得那一个女人没什么要紧的，为了一个女人惹这样的麻烦，不值得。”还是平直的声线和语调，可是却多了几分轻佻和戏谑，这觉忽然就不像是剧中的笠了，倒更像是那些贵族的公哥儿，轻浮极了。

最后他丢的那句话，让何之风的好心顿时去见了圣母玛利亚，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拧起眉，“周导，这――”

的！”

两个人面对面不带任何地将该念的台词念一遍，也就是这样。

笠的台词，迟时雨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