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铺老板耳朵尖，听二人在谈论名剑山庄，便笑呵呵地说，“两位英雄是想去名剑山庄谋份差使吧？这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最近几日他们正在招募拳脚厉害的护院，名剑山庄家大业大，月俸一向给得大方，说是只要去应征的，就一人给五吊钱，去碰运气的汉可不少！”

盖聂，“我也这样想。不过，我去应征这个护院就够了，你在庄外接应，见机行事。”他心，小庄这模样实在不像个给人看家护院的，就算穿件破衣烂衫，一光华气度也是掩盖不住，只怕三两天便会被人瞧脚。依他这麽傲的，没有在名剑面前那种“你来给我当护院还差不多”的神，自己就该谢天谢地谢先师了。

二人了铺，便径直往山庄而去。走了一段，盖聂见沿路没什麽人了，才低咳一声，“聘礼？”

二人著意低调，纵然撞上不平事，亦只在暗中手。沿途山景致无限，一路赏玩过去，白日里并辔而行，夜间有佳客叩窗，此中甜蜜自不必说。待二人牵著步蓟城的大门时，心中还颇为不舍。

师兄弟两人便相约三日後午时在东城门碰。当日盖聂早早到了，等了不多时，便远远望见师弟的影，一白发染得乌黑，穿一件藏青布衣──那明明是自己的衣服，也不知何时被他顺了去──肩上煞有介事地挎了个褡裢，俨然一位普通的江湖客。

两人既已会面，当即打直奔蓟城。蓟城在王京的东北方，倘若快加鞭，十余日便能到达。只是一路神匆匆，难免会惹人注意。於是二人扮作浪迹天涯的游，一路信由缰，能住店绝不宿，能打尖绝不赶路，偶尔还故意绕一小小的远。

卫庄来到盖聂跟前，大方地任他从到脚打量自己，“怎麽样师哥，我这打扮还算地吧。”

蓟城虽偏隅东北，繁华却不输王京，集市上车龙，闹得很。城一打听，那名剑山庄在当地无人不知，声誉良好，当地人提及庄主名剑，无不交称赞，说他少年俊才，武艺超凡，人品众，那语气简直比夸耀自己家里的兔崽还要亲。

“不错，”卫庄忍笑，向他摊手掌心，“我要幽闭遮兰当聘礼，不为过吧？话说回来，师哥，这机会确实难得，当了护院就能名正言顺地在庄走动，探听虚实。若是我们亮明份拜庄，别说什麽幽闭遮兰，连草叶也休想逮著。”

卫庄一望即知盖聂此时在想什麽，“师哥，你得也太严了，就

卫庄听罢与盖聂对视一，故作惊喜，“太好了师哥，要是真能在名剑山庄当差，你可就不用再烦心聘礼的事了！”又连连向老板谢，会钞时付了双倍的钱，一时皆大喜。

“我自会妥善安排。”

盖聂之前从未见过师弟穿布衣衫，前青年眉目俊朗，英气焕发，依稀记得曾听人说过一句什麽布衣难掩什麽国的，虽然一时记不起那句话确切的说法，但觉故老相传之言实是在理。

更何况，他心深也始终怀念师兄弟二人初涉江湖时那段意气风发的岁月。他又想了想，“那里的事──”

盖聂与卫庄两人牵了，来到一家面铺打尖，一人要了一碗鸡肉丝面，边吃边计议接来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