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康熙的声音不疾不徐，显得有漫不经心。“可有证据？”

这是康熙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落他的面，以往不什么事，康熙至多也就是留太单独与其谆谆善诱。

他这一走，后面大军自然跟上。

太愣了一，也领着百官往城走去。

“儿臣在。”

“这……只是风闻言事，并无证据。”

“启禀皇阿玛，儿臣有份折，是儿臣这些时日琢磨的治河心得，请皇阿玛御览。”

他站前一步，从袖中一封奏折。

“梁九功。”

这会还未到三伏天，但太额上，已经隐隐见汗。

这话没有指名，但能够手令的也只有太而已，太连忙跪。

“京城戒严，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百姓携妻带跪拜路旁，呼雀跃瞻仰天颜，自然令康熙极为兴的，可这份笑容却在回安顿好，召来众儿之后敛了回去。

其他人不敢打扰。

西阁只余一片细微的呼之声。

“胤禛。”冷不防，康熙了名。

“儿臣与十四弟嬉戏，失手将他推落，请皇阿玛降罪。”

三阿哥胤祉受命署理工事，倒也了些功夫去研究的。

帝王声，梁九功立时会意，上前接过折，轻轻放在康熙手边的矮桌上。

胤禩心一，望向那人，却见他面沉如，仿佛早就料到自己会被诘问。

大阿哥能忍，三阿哥却不能忍，这种况，自然要添把柴加把火的。

康熙并不急着拿起来看，只以指节叩着桌面，似在思忖。

但他经过军旅历练，加上年纪渐长，也越发沉得住气，见状只是暗自冷笑，乐得看戏，并不吭声。

康熙盯着他看了半晌，没有说话。

“既然没有证据，怎可如此儿戏？天脚，首善之都，小事也能化大，看秋闱将近，顺天府一带举汇聚，一个不好就要闹事来，你来担这个责任？”

三阿哥垂首：“儿臣十日前已将此折呈上，但太一直没有批复，儿臣只好直接呈给皇阿玛，看要是了七八月，雨渐多，治河一事又上了日程，儿臣想，总是早些定方案的好，也能造福一方百姓……”

“小十四落的事，是怎么回事？”

康熙看了他一，没有说话，扯了扯缰绳，往前驰行。

“回皇阿玛，据报近日京城有前明反贼潜，事关重大，儿臣为了谨慎起见，故令九门提督戒严。”

一众阿哥的目光，全都落在他上。

“皇阿玛明鉴，儿臣从未在案上见过三弟说的折，必是人才整理时疏漏了！”

大阿哥此番随扈，就算寸步不离康熙，也算是攒军功，底气自然又足了不少，见康熙如此发作太，心中窃喜，只觉得自己离那个位置，仿佛又更近了一步。

在康熙看不见的角度，其他人若有似无地打量着太，心中各有思量。

康熙却不命人接，只先问：“朕不在，太监国，何不直接呈给太？”

康熙不语，目光沉沉扫过太，太连忙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