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倚在栏杆上,慢慢平复那gu莫名心火。
这里的雅间设置巧妙,中间虽有假山回廊,草木装dian,却终究连城一片,走廊也可相互贯通。
若房门关紧,站在外tou是听不见里面动静的,但隆科多他们所在的隔bi雅间却开了一dao门feng,丝竹声,调笑声自里tou传来,端是re闹无比。
胤禩也没去留意,待了片刻,正想往回走。
冷不防从那里面chu来一个人,脚步有些踉跄,朝他这边走过来。
胤禩侧shen避开,一边回过tou。
那人嘴里咦了一声,又走近一些,蓦地扑上来,将胤禩抱了个满怀。
犹自嘟囔dao:“可算让我抓住你了,横琴……!”
胤禩沉xia脸se,抓住他的肩tou猛然推开,又顺势踹上一脚。
那人捂着tui伤大声哀嚎,一边满脸委屈地望着他:“横琴,你为什么踢我,那日你不是还要我帮你赎shen么!”
没等胤禩回答,那tou里面已经有人听了动静跑chu来,将那人扶住,又看了看胤禩的打扮,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忙dao:“兄台恕罪,我这朋友喝醉了,你莫与他一般见识!”
“我没醉!”那人嚷嚷dao:“他不就是横琴吗,怎么就不认得我了?”
隆科多他们也chu来了,见到这种场面,惠善阿林剑早就chu鞘,横在胤禩shen前,两人御前侍卫,气势不凡,这一手自是杀气腾腾,对方虽然也有侍从挡在前面,却也都被吓得不轻。
场面一时僵凝,许多人都跑chu来看re闹,连带梳月和那几个少女,也瑟瑟地缩在门kou朝外观望。
陆九喝骂dao:“好大狗胆,我家公zi岂容你们如此侮辱?!”
那人se厉nei荏,qiang笑dao:“几位是从外地来的吧,chu门在外,无非图个平安无事,何必平地生波,这位是扬州曹家的大公zi,若是结xia嫌隙,几位只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tou梳月听了扬州曹家的名tou,脸se一变,忙上前对着离她最近的隆科多耳语了几句。
隆科多有些意外,走过来对胤禩低声dao:“爷,扬州曹家,就是以盐业起家,如今在扬州盐商里,是首屈一指的。”
胤禩挑了挑眉,嘴角一勾,终于开kou:“我等有yan不识泰山,既然是扬州曹家公zi,这事就算了。”
刚要查盐商,就来了一个盐商之zi,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人松了kou气,笑dao:“好,shuang快,在xia邵白,是曹公zi的朋友,几位若得空,不如一起坐坐喝杯酒?”
他本是随kou客套一句,没想对面那少年居然dao:“那就叨扰了。”
gan1戈化为玉帛,yan见着几人jin了雅间,留香楼的人也松了kou气,虽然此地背后也有官府的关系,一旦闹起来也不怕,但打开门zuo生意,没人希望上演什么血溅三尺的戏码。
邵白扶着曹乐友坐xia,一边拱手朝胤禩dao:“不知几位如何称呼,打从哪儿来?”
“我叫应八,这几位是我的朋友与侍从,我们是京城人士,经商路过扬州,久闻‘腰缠十万贯,骑鹤xia扬州’,故而来见识一番。”
胤禩面如冠玉,文质彬彬,邵白早已将方才的不愉快抛至九霄云外去了,闻言笑dao:“那可真得好好玩几天,若几位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