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友，用完饭到我书房来。”曹真沉声。

曹乐友有茫然，那天他里就只看到一个八阿哥，哪里还会去关心旁人，但一听到自己的婚事，却再也顾不得其他。

他不是没想过将此事告诉父亲，但也知父亲知后，必然会去通知扬州官员，让他们早准备。

回到房间，却再也无心看书，只得脱去外裳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明月，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越想越是心惊。

曹乐友腹中诗书不少，无奈不是油嘴之辈，碰上这种事，满脑的话只余空白，刚说了半句却被父亲驳回，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父亲，您有事找我？”

说到底，还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曹真抬，见他两的淡淡青，不由皱眉。“你又熬夜看书了？”

能不告诉隆科多与阿林，也算是间接向康熙表明忠心。

“父亲，我不想成亲！”

曹乐友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影，却来不及捉住，他急：“父亲……”

“放肆！你已到婚年龄，看看与你差不多年纪的，既是尚无正室，也已有了通房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由得你说不，再说这门婚事，是为父千挑万选的，宋家是官宦之家，能够将女儿嫁，已是曹家万幸，你还有不满不成？！”

曹乐友带着一肚叹息了父亲书房。

曹真正说得兴起，闻言冷脸来。

他虽然对这门亲事不愿，但最大的原因却不是因为那宋家二小素未谋面，而是因为对方的份。

如今说什么，却是晚了。

曹真，带了些笑意。“我还当你埋读书，不会问这些事呢，此去有两个目的，一来是八阿哥在场，可以将你介绍于他，让他对你留些印象，将来对你科举官，也有些帮助，二来，你年纪也不小了，却一直无心女，这本来很好，但是娶妻生，乃人大事，你还记得席上的扬州知府宋大人吗，为父为你求到一门好亲事，宋大人的二女儿，如今还待字闺中，年方十六，与你正合适，她虽然是庶，但你也等于有了一个好岳丈，将来……”

“嗯，找到一本好书，看得神，就晚了些。”曹乐友随扯了个谎，又问：“上次父亲带我去赴宴，可有什么用意？”

这曹乐友从筵席回来之后，却是有些神思不属，吃饭时还将筷伸到汤中去，连曹真也看不妥来。

明明知八阿哥正在的事，于国有利，然而当事放在自己上时，他并不能像那些话本里写的那样，而，大义灭亲。

本已千方百计

“是。”曹乐友扫过母亲担忧的神，心中有些愧疚。

曹真挥挥手。“不必再说，此事已定，你娘打听过了，那宋家二小品貌俱佳，不会委屈了你，你娶了亲，也好早日安心准备科举之事。”

若自己能够早踏商途，帮上父亲的忙，现在在他面前说话的份量也能重些，兴许他还听得自己所劝；又或许自己没有读这么多书，不知忠君为民的理，兴许也不会如此挣扎了……

当一个人忠孝不能两全的时候，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