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看了半晌，不由轻轻一笑。

“那时候我被母妃叫去了，并不在阿哥所，八哥怎的不等等我，放礼就走了？”少年的语气有哀怨。“你知我不能随意的，后来竟也见不着你的面，连亲自说声谢谢也不成。”

声的是十四，一段时间不见，他的量也不少，面容与胤禛有五六分相似，却与胤禛时常板着个脸不同，他则脸上时时洋溢着微笑，比胞兄平易近人许多。

他们俩来得早，此时话说到一半，陆续又有不少人到来，胤禩虽没了差事，少了许多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官员或宗室上前招呼，但仍有不少人过来寒暄，这其中就包括佟国维。

百官朝会，请安，然后又是国宴，家宴，每个人走观花一般，带着面在人群之中周旋应酬，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一边还要给看不顺的人哈腰装孙。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些人中的其中一个，如今这日却是越过越懒，方才依附太的一名官员过来绵里藏针打探一番，他竟也懒得去敷衍，任由对方如何撩拨，不过是一笑了之。

说罢起袖，一条翡翠珠来，墨绿颜衬着少年白皙的肌肤，颇为夺目。

“没什么，看着闹，心里兴。”胤禩笑。

就算亲如兄弟，也早已不复旧时模样。

从各地运来的贡书络绎不绝往里送，光京城那些宗室皇族，大小官员的贺礼，也已经足够让清库的人看花了。在这片争奇斗艳之中，胤禩送的是一对白玉如意，一面双龙戏珠珊瑚屏风，这礼可谓平凡无奇，既不显得过于张扬，惹人注目，也不至于寒酸到被人挑病。

就在这样的日中，迎来了康熙的寿辰。

胤禩摸摸他的，没有回答他前面的问题。“那也无妨，你喜就好。”

胤禩与旁人说笑寒暄，退有据，分毫无错，就算那些人冷嘲暗讽，他也只作不闻，但那底，却分明有一丝淡淡的不耐，只是他掩饰得极好，旁人或许注意不到，胤祯离得最近，又一直在看他，便察觉来了。

胤祯拉着他不放，半带着撒又说了好些话。

胤祯被这些人一搅和，也没法继续去，他有懊恼，却也不好发作，只是站在胤禩边不肯走，看着他与众人闲话。

以及，对那把椅的野心。

后来……

胤祯眨眨，忽然伸手去抓住他的衣袖，仰笑：“上回我生辰的时候，八哥送的礼我很喜。”

当年皇阿玛斥他“图谋不轨，妄蓄大志”，说及怒，甚至剑而，指向自己，胤祯曾奋不顾挡在他前，大声说着“八哥绝无此心，儿臣愿以命担保”，惹得皇阿玛愈发愤怒，差一剑过去。

对这个十四弟，他这辈并没有太过深刻的印象，但胤祯却一直乐于亲近自己，只要他一被胤祯撞上，必然会缠着他不放。

趁着三阿哥走来，众人迎上去

“八哥，你在笑什么？”

后来胤祯也逐渐长大，人心思变，有了自己的想法，褪去年少轻狂和血气方刚的他，也学会虚伪，学会收买人心。

初的光。